那一刀劈下去,木屑四溅,院里的仆妇丫头们忍不住地捂嘴惊呼,祁可以她们的惊呼声做伴奏,一下一下劈得很带劲。
同时,屋里面也传出了男男女女四下奔跑、大呼小叫和拖拉家具的声音。
“顶住门!顶住门!别让那贱丫头闯进来!”
“报官了没有!报官!有贼人闯家里来了,报官抓她!砍她的头!”
“大老爷呢?到底有没有人去找大老爷让他赶紧回家!”
“外面的家丁呢?都死光了吗?怎么让这丧门星闯进来了?!”
“来人啊!”
祁可攒着力气等到现在,一口气将门上窗子砍出一个口子来,加上门后面时不时传来的动静,让她知道门后已经被大件家具给堵住了。
这就好了。
祁可收了柴刀,背对着一院子的下人,用打火机将手上提了这一路都没放下的三个燃烧瓶给点着了,火苗窜起来,带着灼人的温度,然后从门上的破口扔了一个进去。
“啊!!!!!”
“火!都是火!!!”
“快逃啊!”
“往哪逃啊!门被我们堵死了!”
“我们要被烧死了!”
“丧门星啊!这个丧门星啊!我就说当年她出生时就给掐死的东西!你们非要留着她!现在她要我们死全家了啊!她跟她那贱蹄子的娘亲一样都是来害我们家的!”这嗓门一听就知肯定是老太太。
祁可在外面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她这原主亲娘季小蕊尽心尽力给祁家挣下这样一副家产,她的死亡真相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法追究,但做婆婆的得了儿媳的好处却不说人好话。
这笔仇记下了。
祁可手上还有两个点着的燃烧瓶,她没有全扔进厅堂里,正房都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也就是只有窗没有门,进出屋子的唯一大门就是这火势越发危险的大门。
于是,祁可走到左边暗间,趁着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口的着火上,她用柴刀把这屋子的窗户也砍破了,扔进一个燃烧瓶,接着如法炮制,走到右边的暗间,砍破窗户扔进最后一个燃烧瓶。
三间屋子一时间都着了火,只要没有别的可燃物,酒精烧光了火就灭了,可是日常起居坐卧的屋子里怎会没有易燃烧的东西?
放完了火,祁可走下月台站在院子里袖手旁观,可院里的丫头仆妇们却不敢一动不动地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