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也松的爽快,但收回手时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在她洁白手背上摩挲一二,一触而过的痒。
“好了,不要紧张,”她似全然无意般开口,“快吃吧,鹅肝要冷了。”
另一边。
高启芮收回手机,冲桌对面的男人一笑:“不好意思。”
“你介意我问一下,坐在窗边的人是你什么人吗?”
“哦,同事。”
温和儒雅的男人举起酒杯,没有多问:“那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提供的设备等级从一等降成二等,只要不被人查出来,中间差价我们分。”
“放心,设备处的人是我老公的学生。”
“哦,这样啊,”男人笑意加深,薄薄的眼镜镜片下折射出一道冷淡亮光,“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高启芮跟他碰杯,红唇弯起:“合作愉快。”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个好机会先把周琅捐赠的设备偷梁换柱,再举报账目有问题,有逃税嫌疑。正好,纪绣年又卷了进来。很快就要选副院长了,就算搞不死她,这次她也别想跟自己争了。
就是太可惜了,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还不够刺激。
要是被她撞见更私密的情景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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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周琅站在路边:“纪教授,介意送我回家一程吗?”
“介意。”
纪绣年声线清泠:“太晚了,不要让人误会。而且我到家一向准时。”
“这样啊,纪教授果然很居家。”周琅顿了顿,语气锋利尖锐,“你这么守时且守诺的人,当年为什么失约?”
有的问题在心里反反复复千万遍,她迟迟不敢问出口。
不知是怕失望,还是怕什么。
她心里憋着的火气,被‘一向准时’点炸了。
这么准时的人,为什么当年不去赴她的约?
周琅不是没想过好好跟她聊一聊,可今天吃饭时,纪绣年全程只谈工作,根本不谈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
不过是一张照片,就让她那么紧张,她到底怕被谁看到?
现在又急着回家,方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纪绣年静静看着她:“这么久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知道又怎么样呢?”
她有她的承担,周琅也早已有她的生活了早就无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