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怨愤,也没有恼火,而是坦率陈述,“你们瞒得真深。”
轮椅里的老人眼神平和,似乎并不在意亲生儿子刚刚险死还生,说道:“人懂事了就该读书,读完书就该工作,年纪到了就该成家,如果有了后代,就该教导他做一个善良有用的人……”
“听起来像放羊,卖钱,娶媳妇,生娃,让娃放养,再卖钱,娶媳妇……”
周虞略显调侃说道,
“您说的有道理,人应当在不同的时候做不同的事,也就应当在合适的时候再知道合适的事。
我没有意见。”
余伯伯满意点头,说道:“不愧是周老英雄的后代,父亲他老人家看得准,比我准。当然,还是老祖宗看得更准一些。”
这时余耀光洗干净血污,又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用手揉着脖子,还有点不习惯。
“哥哥我干了一票大案子,知道要有麻烦,所以在家躲着,把徐秘书都请来保命,没想到最后是你拎着这些鬼东西来,差点要了我的命。”
余耀光开着玩笑,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从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周虞不置可否,问徐薇道:“烧了?”
“可。”
于是周虞指尖一按,祝融火精旗里光火大盛,七颗头颅转眼成灰烬,凝成一团,飞向余家卫生间的马桶,冲了下去。
他忽觉怅然,
嘿,
人总是会变成自己原本不能接受的样子,不是吗?
余耀光请周虞、李霜在客厅沙发坐下,徐薇仍回了厨房。
周虞笑问道:“小光哥,我和她通话的时候,你在听着吧?”
“是啊。”
“怎么说?”
余耀光吸一口烟,认真说道:“有难度啊,你懂的。”
“你怕以后结了婚,打不过人家?”
余耀光摊摊手:“我是会担心夫纲不振的那种人吗?”
余伯伯在轮椅里笑了笑,骂道:“去照照镜子,你也配得上徐秘书?”
余耀光便只是嘿嘿地笑。
余伯伯又和蔼地说道:“这位就是李霜小姐吧?我看过你拍的戏,很不错的,我们小虞运气很好。”
李霜便羞涩道:“余伯伯您好,我是李霜,您说笑了,是我运气好才对哦。”
这时徐薇从厨房出来,解了围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