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
周虞抽完最后一口烟,说道:“清清,我想睡一会。”
“那你睡呗。”
“我想做个梦,在梦里思考一些问题。”周虞斟酌着说道,“你去把马导找来,因为可能会睡得久一点,你们帮我守着。”
“喊他干嘛啊?”吴清清理解不能。
“好歹也是老乡,总比别人靠谱些。好歹也是江宁令,能调动一些人力。总之,你们替我守着,如果实在守不住……就叫醒我。”
吴清清站了起来,惊吓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守不住?难道会有人来害你,不对,害我们哦?”
“不要怕,
你拿着它,问题不大。”
周虞祭出绿玉金牛杖,随手插在身边地上。
说着说着,他便躺在椅子里,合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吴清清眼泪流得更凶,一跺脚,咬牙道:“你怎么和那个狗子一样德行,什么也不说,就知道我吴清清好欺负是不是……”
她向外跑去。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大滚滚睡得香甜,
周虞却显然睡得不是很愉快。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像一个深刻的“川”字,倒没有痛苦,只是迷惑,浓浓的迷惑,似乎在穷究某个深邃无限的道理。
不得其果,所以苦恼。
他的灵魂之火在跳动,魂术运转的同时祭炼着照胆剑和祝融火精旗,他的思维则是深深地沉没,灵魂就像识海中的“海水”,他将思维化为一只鱼,向下深潜。
他努力地承受“海水”越深便越来越恐怖的“重压”,鱼儿努力地向深处游,像是他儿时被曾祖父督促着进入水中,潜到水底,任流水冲刷洗礼身躯。
小小的鱼儿承受不了深海的重压,于是他让思维竭力变化,化为一头巨大的鲸鱼。
它是那样伟岸,那样优美,发出打动天地的吟唱,深深地向“海水”的更深处潜去。
于是他看见许多往事。
像一场梦啊,
梦里他又在看那一段心理诊所的监控,视频不够清晰,声音收得也有点模糊,但是他却觉得格外清楚。夏建白的一字一句,都在他思维中回荡。
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在梦里又看见更多,更久远的故事。
初到杭城时,余伯父让余耀光去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