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是当年的贾家了,到时便由你穿这身替贫道去,也算全了最后的君臣之义。”
贾玦面上没有变化,心海早已翻腾!就是这个!天变!
太上皇幽居万寿宫已历一十三年,怎么突然要办罗天大醮?……薛家铺子、烟花份额、忠顺王、孙德龙、内相九千岁、新党、旧党、张道士、太上皇、德治帝……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越理越是一团乱麻,而老爹在这其中又是扮演的什么角色?难道真如他所说,已是出尘了道,不惹是非?
原先就因为贾芸所言而心烦意乱,却在得知了天变真相后,贾玦不但没有开解,反而更觉不寒而栗。
隐约间似有两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开始较劲发力,而他只是这其中一颗随时可能被碾碎的棋子。
又或许他们一直都存在,只是他才刚刚有资格成为棋子,而能够有所察觉?
贾玦自嘲的笑了笑,不去想太多,至少知道老爹应该不至于害他,因问道,“父亲,那玦儿去了以后,需要做些什么?”
贾敬看着他,眼神晦明莫测,摇了摇头,“不要多说,不用多做,多听,多看……”
“唯!”贾玦恭敬应是,便要告退,贾敬却又叫住了他,“按历年的惯例,过两日掩了宗祠,撤了遗真影像,贫道便该去了。”
“啊!这才十数日,父亲怎就要走?”贾玦大惊,老爹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要没你在家兜着我可束手束脚!
见贾玦情真意切是真的想他留下,听说他要走,脸都白了,眼圈也红了,贾敬也不由心生恻隐。
想到贾珍到底还是从小带大,独这个小儿子,出生便落在了外面,好不容易回来,家里又是这番光景……
到底是负了他们母子,贾敬心下一叹,便又改了口,伸手轻轻拭去贾玦眼眶泪花,“何尝我就去了?都是要进考场博功名的人了,怎还作此小儿女态。”
“玦儿本来就是您的小儿女嘛。”说着贾玦吸了吸鼻子,期待的看着贾敬,“这么说父亲不走了?”
贾敬看着他笑了笑,“不走了,本来是要走的,但念及你再有两月便要下场,为父便多留些日子,多少教导你一番也罢了。”
“如此,多谢父亲!玦儿必定用功读书,好挣个状元回来。”
贾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思忖片刻,“少要骄狂,你的那起子学问,能中个举人,便是祖宗保佑了。
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