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你若不说,自管领罚便是。”
宝玉大喜,忙道,“愿罚!愿罚!”
鸳鸯看他古怪,也不知是甚么毛病,便故意往重了说,“既如此,且把那海碗拿来,喝他十大碗,给咱们开开眼?”
宝玉当下苦了脸,喝则不能,不喝不是,众人看了不禁又笑过一阵,贾母忙拦住要去取碗的琥珀。
“说笑罢了,你也太实在,他一小孩子,哪喝的下这许多,只拿着小盅给他倒上三杯便罢。”
贾政心下一动,忙道,“既行令,又立了规矩,岂有驳令官之理?他既说不出笑话,不若就即景作一首诗?”
言罢,又瞪宝玉,“若好,便罢!若不好,明日仔细。”
贾母怕宝玉挨罚,忙劝,“好好的行令,何苦又要作诗?”
贾政摇头,只教宝玉说,“也不限韵,不拘格式,只作一首应景的,母亲放心,他能的。”
贾母听说,心下罕异,这口气似不是要罚宝玉,倒像是在找机会炫耀?
暗道,难道这段时间,宝玉真有大长进不成?只得暂时压下,谓宝玉道。
“既这样就作罢,应不应景的也不拘,只能作得便是。”
宝玉应是,遂命人取了纸笔来,贾政又嘱咐,“只不许用你往常那些堆砌辞藻,好好想想为父和诸位先生们平日教的,试试你这段时间学到了多少。”
宝玉听了,更觉憋闷,若不发乎情,还作甚么诗,不由复想到林妹妹的那杯酒,心中悲痛,竟一气呵成,向纸上写了,呈与贾政……
【《良辰》
魂萦索,梦难歇,古今多少痴情泪!杯酒尽,桃李结,醉眼迷离,虚欢枯渡,愁!愁!愁!
红尘踱,千花锦,无限风流无限恨!眼前欢,叹奈何,孤心难抑,风吟月诵,痛!痛!痛!】
贾政看了……
默然不语……
贾母见他这般,不由慌了,“怎么样?”
大年三十,贾政因欲贾母喜悦,便点了点头,“难为他了,若论辞藻华丽,浓情艳致,倒也实属难得,只这词句意境,实在……”
贾母听了这才放心,“这就罢了,他能多大,将来真指望他做那李杜不成?”
王夫人亦附和,“是了,老爷这就该奖励他,以后便越发上心了。”
贾政无法,满腹郁闷说不出,只得摆摆手,因命小丫鬟,“去书房,把我前些日子跟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