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赖我,本掌柜死也不认!”裴滢萱却也不恼,赔了个礼,歉然道:“小女子失言,掌柜莫要怪罪。”李清玹微感愕然,这裴家小姐性子文静,待人有礼,向掌柜赔礼,倒也不足为奇。
可这掌柜的怎这般没有眼力?没见这里侍卫众多,个个拿着刀剑?就不怕惹厌了人家,被吊打一顿,砸了客栈?李清玹仔细想了想,这悦来客栈开在大路之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极为不便,既有隐患,又有危机。但他能把客栈开得安稳,诸般隐患似都不见,显然是个人物。
李清玹眯起眼睛,朝他看去。这掌柜的有四十岁左右,相貌普通,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双手粗大又尽是粗茧,显然怀有高强的武艺,难怪有次胆气。“看什么看?”掌柜的不耐道:“走走走……别烦我。”
“你这书生,昨夜真是太坏了。”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尽管故作妩媚,却还带着一缕清音。刚走出客栈的李清玹还未反应过来,就有一阵清香从身旁飘过。那是一股清灵透彻的香气,比之于花儿,更为清新。
李清玹身子微僵,神情错愕,在他身前,有个少女,纱巾蒙面,似真似幻。那少女换了一身淡紫衣裳,清丽的眉宇间,特意显露几丝柔媚,妩媚的说道:“郎君,昨夜你居然把桌子也压倒了,真是坏得透顶。”这声音故作妩媚,但却难掩本质上的清丽音色,别有一番味道。
再看那少女蒙着面纱,看不真切,可她说出这些话来,却把双耳都红透了。李清玹想起她昨夜临去前,似乎说要让自己好看,昨夜也曾想过,这少女会如何对付自己?他左手按在剑柄处,时刻警惕,甚至还防备着那少女身后的长辈。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女报复自己那一掌的方式,竟是这般作态?李清玹面上有些恼怒,朗声说道;“姑娘请自重,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还是尚未出阁的姑娘,说话却如此没有轻重?”裴府众侍卫看着那个手段高深莫测的年轻书生,心中俱都惊愕。
众人互相对视,面面相觑,都在心底想道:“原来这位武功卓绝,玉树临风的李公子,也是个留恋花丛的人物啊。”其中有些年岁较大,还未跟女子有过接触的侍卫,更是自惭形秽,老脸通红,这几个俱都心想:“虽说李公子神采英拔,武功卓绝,可年岁看着还未及冠,他竟然都已是花丛老手。可怜我们三十多岁的人了,连女人是个什么味道都不曾闻过一闻。”
倒是范腾云满面佩服,煞是敬仰,他低声自语道:“先前李公子去找掌柜的,莫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