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替他出头,就是虞家,在之前那句暗指做李清玹的靠山的言语,也让虞家有所顾忌。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位柳御史了。柳御史来自于京城,位卑权重,根本不会顾忌一个只在地方乡土上有影响力的官宦家族。
若是他觉得此事不公,要插手其中,必然是个难题。但看这位御史大人似乎饶有兴趣地观看,并无插手的意思。朱衙内暗松口气,心道:“这次算是搅了寿宴,也让这婚约几近于无,接下来的逼婚,我还另有后手。”
“还不快把他拿下?”田大人喝道:“莫要扰了众位大人的兴致,快些押走!”中年捕头得令,持刀而上。嘭!李清玹暗运真气,用力一踏,居然将身后木椅踏碎,随后寒光一闪,李清玹执剑在手,满面寒霜。
李清玹一招“弯弓射雕”,长剑笔直刺出,陡然间一个转身,左翻右绞,把那捕头劈来虎虎生风的两刀尽都化解。而且剑势未衰,解招之后,剑尖仍是向前刺去。噗一声,那捕头来不及反应,拿刀的右手臂膀被青钢剑刺了个对穿,那捕头啊的一声,疼痛难忍,手中朴刀跌落在地。
酒宴顿时乱作一团。朱衙内身旁两个护卫立时起身,朝着李清玹扑来。“住手!”一声厉喝,从堂外传来。咻的一声,有破空之声响起。一柄长刀从大门外飞入,刺在地上,插入砖石之中,深达一尺。
李清玹心中一动,那是王源的佩刀。“无凭无据,仅是揣测,便想把人押入牢狱,是谁准你来拿人的?目无法纪了?!”一人迈步入内,面色冷峻,言语冰冷如霜。他行走入内,手上一拍,便把狭长宝刀从地上拍得飞起,身子微斜,长刀自空中掉落,自行入鞘。
“卑职王源,见过御史大人。”王源朝着柳御史略一施礼,得了柳御史点头之后,又向虞老太爷问好,随后才转向场中众人,随手一拱,淡淡道:“见过诸位大人。”李清玹见他前后三次见礼,差别极大,态度也如云泥之别,但其余人却都不敢有丝毫不悦。
且不说王源乃是代表着刺史大人崔焕之前来的,就单是王源本身,就是京城右神武军的宣节校尉,虽然派到刺史大人身旁作了护卫,但官职还在。真要论来,在场之中,众人的官职或地位,有近一半的人与王源的官职地位不分伯仲,但是他们的权势远远不及王源了。
刘五爷低声嗤笑道:“柳老弟,你好歹也是一位监察御史。这朱家虽是一方豪强,可也只是地方豪绅,当着你的面,栽赃陷害,任意拿人,似乎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柳御史平静道:“刘老兄,你也不用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