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刘的医术谁人不服?我说这孩子没救了,除非神仙来了,否则她就是必死无疑,你们快把人给我搬回去,死在门口也是晦气,快滚。”那妇人闻言,哭得愈发伤心了。
小姑娘的哥哥颇是不忿,指着他大声道:“人家张真人都能救,怎么你就不能救了?就是你没本事!”身旁几位范黑虎家相熟的长辈忙呵斥这孩子,让他不许胡说。
小孩子更是不服,说道:“反正他没本事救人,还要赶人,还给他什么好脸色?”孩子说得极有道理,如此一来,那几个中年汉子倒是不说话了。
“别拿我跟那个牛鼻子老道相比!”刘大夫怒道:“他声名是不错,可他一年到头在姑苏城呆过几天?年年都去寻访那虚无缥缈的神仙人物,可笑不可笑?平时还不是我老刘给父老乡邻看病拿药。”
这么一说,又有几个点了点头,暗道:“说的也对,张道长经常神出鬼没,需要他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这时,人群忽然一静,面上俱有尴尬之色,随即分开了来。
一个身着青衫的俊朗青年分开众人,挤了进来,眼角扫过众人,神色平淡,也不说话,就蹲到了小姑娘身边。他只瞥了那刘大夫一样,视线就收了回来,以他如今的听力,远在另一条街道就听见了众人议论,这刘大夫的话自然也收入耳中。
当初这位刘大夫跟他的师父张志诚关系还算可以,时常会来向他师父讨教,但是当他师父云游天下之后,这位刘大夫也就成了抨击他师父最上心的人。大约是神医两个字引人嫉妒罢了。
“李大哥,我妹妹她”那孩子正要说话,李清玹微微皱眉,抬手示意噤声,原本想要诉求的那妇人也忙住口。李清玹把水壶放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枣红色木盒,打开之后,里面原来是一套银针。阳光照下,这套银针泛着淡淡光泽,淡得几乎难以看出反光,略微显得几分寒意。
围观的众人十分自觉,不论心中多么不以为然,都已经停了议论,静静观看。李清玹面上略有凝重,红尾蛇剧毒无比,这小姑娘中毒许久,毒素遍布全身,极为棘手。
要驱尽红尾蛇之毒,就必须有稀罕药物,但是这些药物极有可能助长红尾蛇之毒,一个不慎,就即丧命。真要驱尽毒素,便先要把蛇毒禁住,但这种手段,就算是名传苏州府的名医也未必能有。
所幸李清玹从师父那里学得手段,他深吸口气,心中实也颇不平静。他是第一次给人看病,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他随即微微闭目,再度张开,心中已是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