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天空有些阴沉,狂风呼啸,让人顿觉压抑之感。
李清玹盘腿坐在床上静心打坐,此时他的耳朵忽的一动,只听一辆马车朝着他所在的竹屋赶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辆油毡布的马车停在了院子的门口。
李清玹长身而起,随即走出房间,来到门口一看,只见有三个人和一辆马车停在小院门口。那是一个管事打扮的老者,和两个家丁。“这位想来就是李家郎君了。”为首的老者上前几步,笑道:“我等是吴郡虞家的下人,小老儿见过郎君。”
“吴郡虞家?”李清玹想起那个与自己联姻的虞家,眉头一挑,自从李清玹的双亲去世之后,李清玹在竹屋中练剑度日,也不见这虞家前来。如今来到竹屋寻找自己,莫非是来解除婚约的?
李清玹打量了这三人一眼,他发觉这三个下人身上的衣服,都要比自己的青色布袍来得好些,布料颇为不错。按说吴郡虞家虽然三国两晋时期贵为吴中四姓,名门望族,但是自隋唐以来,已经极为落魄,比起客居苏州的赵郡李氏旁支的李家,也并未高出多少。
据父亲说,吴郡虞家宅院宽广,有六七个打扫的下人,可如今看来,当初勉强算得不错。短短数年后,如今的虞家,大约是今非昔比了。也不知得了什么天大的际遇。来见自己一个落魄青年,居然只来了一位管事,两个家丁,遥遥还有一辆马车。
虞家下人的布料,都要比自己好得多。李清玹心中苦笑了声。那管事微微躬身,恭敬道:“李家郎君,老奴此行奉老太爷的意思,前来”李清玹面无表情的说道:“前来解了婚约?”李清玹前些时日刚刚经历了娘亲病故的事情,心中烦躁。
若在以往,他自是守礼,不会打断别人说话,可是今日心中有些烦躁,于是便打断了这老管事的话,说道:“那一纸婚约就在屋中,待我取来,你们拿回去交差便好。”
按理说,虞家无故解除婚约,李清玹足可索要赔偿。只是他对这婚约本就没有多大兴趣,也没想过索赔,更何况,娘亲刚刚病故些时日了,心中着实是极为哀伤。如今得了那剑道悟真篇,又有一颗显然不凡的丹丸,李清玹满腹心思都不在婚约的事情上面,只想打发了他们,回到屋里仔细参悟。
“郎君误会了。”老管事适才说话被他打断,也不恼怒,仍然笑道:“此行,是来通知郎君,两月后,虞家老太爷八十寿诞,请郎君届时赴宴。”李清玹一怔。老管事闪过淡淡光芒,低声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