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下沉，人却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她听到自己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在询问：“为什么这么说？”
季候给她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是张怀明的声音。
“不是，只是……以前有些事情做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季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考虑过严沁知道后的反应吗？”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易安，我不拿下属的身份跟你对话，我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真的……你现在就是已经陷入了极端，你把自己绷的太紧了，让陈彬帮你吧，当年他能帮你稳定住病情，现在一定也可以。”
“……”
严沁听着，半晌都没有开口。
等到录音停止了许久之后，她这才嗓音有些干涸的说：“季候，他可能……只是病了，所以才会不太理智。”
她听到张怀明提到了“吃药”，“治疗”和“徐彬”，所以她潜意识里还是在不自觉的想要为他的行为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严沁，他是怎么对你的，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还有七年多前你母亲……”季候恼怒于她为沈易安找理由的行径，有些话直接脱口而出，却又在即将要吐出口的时候反应过来堪堪停下。
可严沁还是听到了：“我母亲……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我母亲怎么了？”
季候瞥开视线：“没什么。”
“季候！你知道什么？说话不要说一半，你到底知道什么？”
季候还是没说话，她现在还大着肚子，他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我在问你话！”严沁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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