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笑声:“曹少这也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这可是宋大小姐,咱们以前连碰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哈……”
“我看曹少这是玩够了,今天这是打算造福咱们几个了。”
“曹少大气,不过我刚才来的时候被个小妖精给榨干了,这就便宜你们了,虽然不知道是几手的,但是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跟个婊子似的求欢,倒是也别有滋味,哈哈哈哈……”
曹斌斌喝了口酒,阴恻恻的看着沙发上的女人:“随便玩,就算是玩坏了,也没有人敢动你们。”
省医院,重症监护室。
沈易安长身玉立的站于病床前,垂眼睨着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年华不再的男人。
“不用坐牢,还有人伺候,这样的生活于你而言,该是梦寐以求的了。”沈易安单手拖了把椅子,撑开长腿坐下,眸色深沉幽暗,“宋宏岩下台,至于你的那些老朋友……该说是同伙更为合适,也都已经入狱,当年的你们想过今天么?”
他声音沉稳醇厚,沈俊才的嘴歪着流着口水,唯一能自主掌控的眼睛死死的盯看着他,不像是在看亲人,更像是在有些血海深仇的仇敌。
“我记得,小时候您教育我,要行得正坐得端,这些年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那个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怎么一面冠冕堂皇,又一面做尽了恶事?后来教铃铛认字,她问我,什么叫做佛口蛇心,父亲,你说这个词来形容你们,是不是分外的合适?”
沈易安缓缓整理着袖口,在沈俊才狰狞恨意的目光中,姿态从容:“刹车失灵的滋味好受吗?我犹记得,沁沁那次吓的脸色都白了。”
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沈俊才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眼角因为瞪得太大几乎要撕裂,额头上青筋爆出。
沈易安见状,削薄的唇角却只是笑了笑,他起身,弯下腰,细细的给他将被子整理好:“恨吗?你可知……我每每看着她身处险境之时,有……多恨么?”
他缓缓直起身,轩轩若朝霞举,似是叹息了声:“你不该伤害她的,更不该到了如今,还想要她恨我。”
他怎么会,还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是这样。
他在微笑,但周身满是阴霾。
“很晚了,父亲好好休息。”他声音薄凉,噙着的嘴角里不见任何的笑意。
像是圣子手上染血后,本该圣洁的光就染上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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