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却什么都不跟我说!是,我知道,比赛很重要。可是,比赛也只不过就是一场比赛,难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
“我不会回去比赛的!”吸了吸鼻子,眼圈通红着,百草倔强地说,“我就要留下来陪你!哪怕你骂我,哪怕你生气!我一定要留在医院,陪你输液,看着你好起来!”
胸口的咳嗽越来越剧烈,若白的唇色变得雪白。看着她那红着眼圈梗着脖子顽固到底的模样,他沉默了几秒,将输液针头从手背扯下来,虚弱地从病床下来,哑声说:
“……好,我陪你去体育馆。”
“师兄!”
百草惊慌地冲上去。
“……下午的比赛,原本我也并不放心……”挡开她试图扶住他的双手,若白吃力地向病房外走着,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身体摇摇晃晃,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我陪你去,这样你可以不离开我,我也可以在场边指导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泪水再次崩溃在百草的脸上,她死死的拉住若白!
闻讯赶来的护士们大惊失色,冲上来帮着百草扶住若白,想要将他扶回床边。经过这一番折腾,若白的身体已经虚弱得仿佛随时会再晕倒,整个人也如同透明的一般,然而即使如此,他那沉默固执的神情使她们明白,即使这次被她们按回了病床,下一刻他还是会再起身离开。
“好,我去……”
被逼得退无可退,深吸口气,百草用手背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痕,声音颤抖地说:
“你别动,我听你的。你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若白师兄,你等我,我很快、很快、很快就会回来的!”
凝视着她,若白吃力地说:
“要拿到冠军。”
“好,我一定拿到冠军。”她咬紧嘴唇回答。
“……小心金敏珠。”
“是。”
不舍地又深深望了他好几眼,在转身离开之前,百草眼圈红红地颤声说:
“我走了。若白师兄,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冰冷的手拉住她。
“打车去……别忘了买点吃的……”
病床上,若白低低地咳嗽着,将那把日币塞进她的手心。看着她身上那还没来得及脱掉的被汗水浸泡的红色护具,看着她那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他挣扎着拿起床边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