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抬眼,淡淡地看了看她。百草于是涨红着脸重新坐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以往若白师兄训练后帮她做按摩放松是经常的事情,同是一组的搭档,她也经常为若白做……“距离比赛还有两天,你要调整好心态。”若白继续专注地敲打放松她的双腿,“这场跟平常的比赛不同,它是一个节目,不要让摄像机和照相影响到你。”
“……是!”
“好了,这里还是由我来收拾,你回去吧。”若白站起身,踩到高凳上,他去解开悬吊在屋梁上的脚靶。过了一会儿,听到她走向门口的脚步声,他迟疑了下,出声说:
“百草……”
“若白师兄。”
脚步声停下来,百草不解地转身看他。是错觉吗?她听到若白的声音里有点僵硬涩重。
“把那壶凉茶带走。”
灯光投射下来,若白背对着她说。
“嗯?”
她愣了下。
“那是初原给你泡的。”手指僵硬地放在脚靶上,若白的声音还是淡然如常,“……不要让初原,等你太久。”
百草愣愣地呆住。
那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他从小路旁的树林中走过——看到了她和初原。
缓慢地从房梁解下脚靶,背对着她,若白默默望向窗外,夜空中有一轮明月,还有寥寥的几颗星星。有风吹进来,胸腔中涌上一阵咳意,不想让她听到,若白努力调整呼吸,压制下已快速涌至喉咙的咳嗽。
初原可以给她很多。
而他,什么都给不了她。
周五,不知晓萤用什么说动了若白,若白居然取消了她晚上的训练。晓萤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穿得漂亮一点,百草犹豫了一下,选择穿上那条白色棉质连衣裙,一路步行走到距离松柏道馆三条街的那间“必胜”披萨店。
“欢迎光临!”
风铃一响,身穿绿色围裙,手捧餐单的披萨店小姐对她微笑致意。临窗的彩色沙发长椅里,晓萤正拼命向她招手。
百草走过去。
怔了下。
她看到亦枫正坐在晓萤的身旁,懒洋洋地边打哈欠,边翻看餐单。见她过来了,亦枫漫不经心地对她说:
“嗨,百草。”
“……亦枫师兄好。”
对亦枫恭敬地行礼,百草赶快看了一眼晓萤,她以为晓萤神神秘秘地约她出来见面,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