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谦逊地微笑。
“怎么可以这样!”
猛地站起来,晓萤指住电视机,怒声喊:
“太无耻了!明明是百草赢了!明明紧接着百草就要踢出第三脚,为什么要把镜头砍掉!还说什么在练习赛里状态非常的好,就算没有长眼睛,看不出来谁胜了,难道也没有长耳朵,听不懂沈教练宣布的胜出者是谁吗?”
晓萤气得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气死我了!……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太不公平了……气死我了——!!!!”
松柏道馆的小弟子们傻傻地看看已经结束岸阳新闻的电视机,又看向气得哭出来的晓萤,其中一些年龄小的女弟子忍不住跟着一起开始哭。亦枫叹口气,他向有些不明所以的秀琴她们解释了几句之后,走过去拍拍晓萤的肩膀,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百草都没哭,你别让她更难过了。”
树影婆娑。
月如弯钩。
百草呆呆地继续坐在电视机前面。
她没有哭。
只是肩膀僵硬得发紧。
“啪!”
电视机被人关掉。
若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看了眼僵坐的百草,淡淡地对在场的弟子们说:
“都回去吧。”
亦枫帮忙吆喝着众弟子们,该学习的去学习,该练功的去练功,又把仍旧委屈不平的晓萤拉走,一会儿的功夫,庭院里就只剩下了若白和百草两个人。
“这就是你和婷宜之间的差距。”
夜风吹来,若白的声音中也有着冷意。
“仅仅靠一次胜利,无法影响到婷宜的地位。你必须不断地努力,用接下来每一次的获胜,让任何人都无法再忽视你。”
月光如水。
同样洒照在贤武道馆。
婷宜跪坐在米黄色的榻榻米上,不敢去看身前那位雪白头发的老人。老人盘膝而坐,神情严肃,认真地看着关于下午练习赛的录像,对比赛中的每个细节都不放过,不时把某个片段倒回去,再看一遍。
看到百草在空中连续踢出三脚时。
老人的白眉动了动。
看到婷宜在失去一分后,又再失去一分,老人怒哼一声,劈手一掌向婷宜的脑袋削去,婷宜不敢闪躲,脸色苍白地硬生生吃了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