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龙三个万户?尤其是阿里和杓合的两个万户,就在元城北面的馆陶屯驻,区区二三十里。”
“我有法子!”岳飞脱口以对。
田师中几乎要骂出来,但猛地想起一事,心中微动,却居然没有再追问,只是强压某种猜测与不安,缓缓摇头:“河对岸又不是瞎子,如何才能速速让主力渡河布置防线呢?”
岳飞扭头看向了许久没说话的张荣。
张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也不管这里是在半空中的筐子里,依然压低声音指着东面河道以对:“鹏举!俺老张固然信得过你……可眼下这个局面,你让俺的船队如何能钻过去?上面有砲车压着着呢!水都浅了许多!”
“这就是关键了。”岳飞终于语气略显艰难起来。“张兄,不要太多……过去十几艘船、两三千人,抢下一个阵地便可……你若能成,我就放手施为一番,你若不能成,那咱们就老老实实退后布置防线……如何?”
张荣定定看着对方,半晌不言。
而田师中捏着一旁粗大的麻绳,手指几乎弯曲到一个危险的程度,却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
已经沉默了大半日的王贵欲言又止,却只好束手,挺了一会,干脆拎起铁锨,准备给热气球的火炉里添石炭。
但是,这个动作又被岳飞伸手制止了。
“这是先礼后兵对吧?俺若是不答应,待会下了这筐子,你是不是会直接下军令?”张荣语调有些颤抖。“不许俺言语?”
“张兄!”岳飞在半空中喟然以对。“咱们当兵吃粮……只是当兵吃粮吗?为什么当兵吃粮?太平了三五年,就忘了当年的念想和当年的人了吗?”
张荣也叹了口气,然后咬了咬牙:“你既说到当年,那好,就好像当日你那般信俺,几乎孤身将金军引到缩头滩一般,俺今日也该信你的人品、本事才对……三千人、二十艘小轮船,俺让萧恩带队!”
说完此话,这位御营水军都统干脆直接将脸扭向了东面,逃避式的避开了西面的水道。
田师中在旁,本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便只能更加用力捏住麻绳。然而,很快下方那个贝指挥便在王贵的示意下开始拖拽热气球下去,麻绳收紧,他却是连捏东西的地方都无,一时手足无措,干脆直接在筐中蹲下,抱头以对。
然后,依然无声。
至于岳鹏举,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想再过一遍自己的那个其实从第一天抵达便萌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