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使国家伐金大计失了措……仁卿,你在横山闲坐,若真曾有心便该知道,朕的心意其实很好揣摩,那就是千言万语一句话,为了伐金一统,朕什么都能忍!为此事,朕忍了权臣,忍了儒生,忍了官僚,忍了军中陋俗,忍了南北离心,忍了地主,忍了和尚道士,忍了权贵巨贾,忍了二圣南归,而且怕还要去忍耶律大石……那自然也可以稍微忍一忍你们!”
仁多保忠连连叩首:“横山各部,绝不会给官家伐金大业拖后腿!也愿官家稍微怜惜此地生民艰辛!”
“都得怜。”赵玖不以为然道。“关中也苦,中原也苦,你们最起码没经历大规模兵祸,至于说赋税,巴蜀、江南、荆襄一处比一处苦……朕都记着呢!朕只能保证一视同仁!”
“如此足矣!”仁多保忠稍作抬头。
“但仁卿你们也该记住,话反过来说,如果万一谁真整出幺蛾子来,使伐金大业上稍有拖延,朕也绝不会忍……尤其是这些年,局势稍好,朕脾气到底是一日日涨了起来,不似往日那般好说话了。”赵玖最终缓缓下了定论。“往后几日,你就随朕身侧,做个阁门祗候,专理党项蕃部的事宜……你知道祗候是什么官职吧?”
“臣知道。”须发皆白的仁多保忠惊喜之余,却又与一旁的枯坐看着这一幕的吕本中一般凛然起来。
至于周围本地官僚、蕃部头人,包括随行御营军官、内臣,此时多已经听呆了。
赵玖受了两个礼物,也懒得在此继续敷衍,只是又饮了一杯酒,眼看着天色渐暗,便转回隔壁寺庙中安顿去了。
而数百里外,随着日落到来,灵州城内外,却是忽然出了乱子。
嵬名云哥也选择等到了天黑,然后对城内发动突袭,以求救出嵬名仁忠、王枢、曹国丈这些人。然而,突袭并不顺利,各部部族多有出工不出力的举动,而占据城池的那家,也就是仁多时泰部了,也在初期的失措后迅速反应过来,与嵬名云哥手下乘夜交战。
黑夜之中,人心动荡、立场不一,还有不少人暗怀鬼胎,突袭很快演化成了巷战,巷战又变成混战与劫掠……没用多久,这座西夏第二大城市便火光冲天。
而这份火光也宛如信号一般提醒了各处宋军。
河对岸,岳飞亲眼在河畔窥到对岸乱象,情知不会是作假,便即刻催促曲端、王德率部渡河夺城,乃是要扫荡参与西夏部队之余控制局势的意思。
另一边,灵州城东北面,挨着长城的一处小据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