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却也不可能进行有效追击;另一个,便是被对方用有效杀伤养出士气与纪律来,然后真就将两个万户葬送在河滩上。
“都是俺无知,被宋人给骗了。”等了片刻,兀术扬声以告。“若是早有决心亲自过河去见活女,又或是早用秦相公的计策,直接将河对岸的那几块破地给了西夏人,哪里有今日的困境?便是突合速遇袭,援军被袭扰,也是俺擅加催促的结果。”
众将面面相觑,并无言语,却反而心生敬意……事情到了眼下,谁都知道兀术与拔离速其实并没有判断失误,无外乎是对岸宋人太狡猾,但兀术主动揽责,却是让西路军诸将各自松了一口气。
当下,众将再无言语。
拔离速放回佩刀,下去调拨部队,而兀术复又叫了一桌饭食来,就在鹳雀楼上对着对面那面龙纛吃了下去,然后亲自北上,准备去见活女。
金人北走,蒲津对岸,宋军大营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愈发紧张……谁也不知道金军是不是在欲擒故纵,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晚上杀了个回马枪。
然而,当日晚间,金军到底是没有过来,第二日也没有回来,龙门渡预设的烽烟当然没有燃起。
可与此同时,顺着黄河往上游而去,直线距离整整一千里外,实际黄河河道路程三千里外,西夏腹心之地的一处要害所在——峡口,也就是后世青铜峡所在,烽火却是成功点燃了起来。
且说,西夏驻军极少,宋军以张宪部上游绕行,突袭成功,继而全军强渡成功,但终究是人力所限,没能阻止西夏人点燃烽火。
故此,下午时分,烽火一起,狼烟冲天,一时间西夏黄河沿岸处处示警。
“好教节度知道,刘法……就是刘正彦父亲,曾经走一样的路来过一次,而且过了峡口,抵达了灵州,但却在灵州城下被嵬名察哥击败,最后准备撤到此处时被察哥包围,继而全军覆没。”等到这日晚间,宋军不计辛苦,全军渡过河来,头上羊油味道少了很多的胡闳休眼见着岳飞遥望已经改成大规模篝火的狼烟不语,便向前稍做解释。“那次以后,西夏人就连这种地方也做了烽火台……其实过了这个峡口便是西夏真正腹地了。”
岳飞微微摇头,扶刀沉声以对:“我不是计较这个烽火,临到西夏人腹地,这个少不了的……此地距离兴庆府还有多远?”
“一百八十里。”胡闳休脱口而对。
“急行军……三日?”岳飞思索片刻,再度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