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解释。“臣也不是说不要去考虑余睹可信与否,或者不理会咱们内中分歧……”
“你还不如不说!”
哄然直接变成了哄笑,之前那人更是嘲讽不停。
“不要紧,好好说,慢慢说。”赵玖虽然也觉得有些可气可笑,但还是保持了优容,因为他也是刚刚亮灯时想起来,此人是汪相公的底子,既有资历也有功劳的,却还是一直是个参军,自己也常常使唤,所以其实心里有些想提拔使用的意思。“卿到底是何意思?”
“臣的意思是……”胡闳休恳切相对。“不要空猜余睹是否可信,也不要空想女真人是否会送出延安,更不要空想西夏人是否会会受延安,而是要将这些事情,层层备案,层层包裹,然后从最外头一层剥开,才能居高临下,从容应对。”
一片寂静之中,赵玖若有所思:“最外层是什么?”
“是北辽余孽!”胡闳休拱手以对。“若北辽余孽确系有西夏那般军事实力,那耶律大石确系是个枭雄,又确系有复仇之念,那管他女真人转不转延安,西夏人收不收,为什么不能直接连辽制夏呢?况且,咱们不是一直想着战马被西夏与金人隔绝制约吗?若能破夏,则骑兵无忧。”
“西夏人根基深厚,百年都未打下来,哪里是这么好打的?”一阵沉默中,赵鼎忽然拂袖,但他马上意识到,百年都没打下来正是因为西夏身后一直有个稳定盟友大辽,全方位护住了西夏身后,于是当即补充。“说到底,我记得前年是听过耶律大石消息的,只在漠北活动,兵马不过一两万,怎么可能一年之间便有了与西夏相抗衡的实力?而且漠北与西夏这里隔着千里大漠,如何能真的夹击?”
“那自然可以退一步,去想没有北辽襄助的事情……但总该按照有北辽大军的假设去联络一番吧?”胡闳休赶紧争辩。“耶律大石有没有成气候,不是我们在这里想着没有就没有,想着有就有的,他就在那边,到他身前看一看便知道;至于他能不能从西夏身后过来,更是当地地理决定的,不是我们言语决定的……”
听到这里,赵鼎终于喟然一声。
这一声叹气之后,胡闳休当然一时畏缩,但殿中许多精明人物却已经醒悟。
且说,胡闳休的方法论当然是最好的,最正确的,这点没什么可说的,就该这么办……但这个偏技术性的军事官僚却根本没意识到,有时候逻辑完全正确未必就是政治上的正确。
真当这些相公、尚书、都统、统制,都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