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人卖的?”
“不是,被拐的,先卖到济南,然后又到了这里。”
“叫什么?”
“高秀娥。”
隐约记得红石村确实有很多姓高的人家,十年前她才四岁,就算见过,定不可能认得自己出来。何沣打量着她手上的老茧,该是做农活留下的,“家里是干什么的?”
“种地的。”
何沣站起身,握着竹板出去,随手抓了个路过的女侍应生,“给我根口红。”
女侍应生忙低头,“请稍等。”
不一会儿,口红送了过来。
何沣关上门,朝女孩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手伸出来。”
女孩不敢动弹。
何沣拽出她的手,撸起她的袖子,用手指蘸了点口红,在她的胳膊上染些红印,“别怕,你太小了,我不碰你。我会送你回家,这两天先跟着我,按我说的做。”
女孩慌忙给他跪下,刚要磕头,何沣拖住她的额头,将人抬了起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别乱磕头。命可以掉,腰不能折,腿可以断,骨气不能丢,明白吗?”
女孩点点头,偷瞄他的脸,“你是中国人吗?”
何沣没有回答,“想活命就少说话,把脸低下去,不许看我,不许多问。”
女孩深低下头。
“哭,把眼哭肿。”
“哭不出来了。”
“想想你爹娘。”
“我爹没了,是被”女孩没敢继续说,嘴一撇,落下泪来,“娘和弟弟在家,肯定担心死了。”
何沣撒开她的手,看她眼泪哗哗的,就要用手擦。
何沣拽着她的袖子,凶道:“老子刚给你画的,擦没了可要真打了。”
凶神恶煞,女孩哭的更厉害。
……
天微亮,何沣把她扛走。
店长与侍应生恭敬送他到门口,借着黯淡的灯光,看到那女孩衣袖和领口里露出点隐隐的红印。等人远去了才敢议论。
“可怜的姑娘。”
“下手可真狠,落在他手里真是太惨了。”
“千万别看上我。”
“真可怕呀。”
……
何沣把女孩安顿到一个旅馆住下,第二天便花钱找了两个人将她送走。
这样的女孩太多,消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