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进了屋子。
李医生给他倒上一杯热茶,“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来,微微鞠了个躬。
李医生笑着打量他,“昨晚护士们说的那个好看的病人就是他吧。”
谢迟趴到桌子上,无力搭话。
藤田清野尴尬地笑了下,摇摇头。
李医生坐下去,长叹口气,“小伙子长得确实不错,是南京人吗?”
藤田清野摇头,放下杯子,又微鞠躬。
“这么客气做什么,坐吧。”
藤田清野看了眼谢迟,默默坐了下去。
李医生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打趣道:“小谢,你看人家这手,快赶上你嫩了。”
谢迟张开手对着光看了看,确实粗糙许多,她想起何沣与他那个小兄弟的双手来,一掌心的老茧,又厚又硬,连指缝里都是黑色。可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手。
不远处的难民营又闹了起来,传来无数凄厉的尖叫声。
日本兵又摸进来强-奸女人了。
藤田清野不知道什么状况,瞪大了眼站着朝远处微亮的光看过去。
谢迟站了起来,要出去,李医生拦住她,“你乱冲什么。”他找了块布缠住她的头,随手在地上抹了两把灰擦在谢迟脸上,“把灯灭了,我出去看看,你在这躲好。”
难民营里,几个日本兵像幽灵一样在黑暗中乱窜,看到年轻的姑娘就抓,也不管什么场合,按住就强-奸。
动静闹这么大,声音越来越近,藤田清野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听着那群失去控制的日本兵发出的笑声,感到愤怒与羞愧。
这些野蛮的、丧失人性的畜生!
谢迟还是冲了出去,他也跟过去。
日本兵夜夜进犯,难民们也找到了应对方法,只要他们一出现,立马把年轻女孩藏到事先找好的隐蔽处。
日本兵找不到女孩,连十来岁的男孩也不放过。
安全区不能死日本士兵,否则他们会以此为借口更加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为非作恶。
谢迟抱起一条长板凳,朝正在强-奸一位老人的日本兵打过去,日本兵被砸的伏在老太太身上,气的裤子都来不及提,骂骂咧咧地就朝谢迟扑过来。
谢迟又给他一板凳,日本兵往前抓,裤子掉在脚边,硬生生被绊了一脚,叫骂着匍在地上。
谢迟扶起那老太太,刚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