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一支支点亮的烛台,照亮了通往圣台的路。
玻璃花窗下,守夜人的雕像浸在朦胧的光晕里,似乎在注视着所有祈祷的信徒。
费雯丽一步步走到圣台后,低下头。
她伸出右手,轻轻抚着圣台上合拢的教典。
这曾经是叶利钦站立的位置,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
这是她的新生。
“你看起来并不为杀死了伊万而感到担忧,我亲爱的孩子。”
一道苍老却不失稳健的声音忽然在祷告大厅里响起。
费雯丽抬起头,看向第一排长椅上坐着的、穿着白金双色祭司长袍、戴着祭司冠冕的老人。
萨卡洛夫祭司坐在那里,眉眼从容而温和,像是已经等待了她很久。
“我不知道叶利钦的名字,你在说他吗?”费雯丽问。
“是啊,我们认识了很久了。”萨卡洛夫祭司微笑着说,“他对使徒有些错误的认知,所以才会觉得他能够控制你,但你和我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他没有意识到,这份傲慢会把他送进无光之海。”
这句话出口时,萨卡洛夫的语气悠闲而平和,既不严厉,也不愤怒,仿佛只是在和费雯丽聊巴黎春天会开的花,而不是她刚刚杀死了叶利钦这件事。
费雯丽也没有什么情绪,目光平淡地从他身上掠过,垂眸望向整个祷告大厅。
守夜人的雕像伫立在玻璃花窗下,巨大的羽翼仿佛笼罩着她。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权力原本就属于我。”她说。
萨卡洛夫沉默了下来。
所有的表情从他的脸上敛去,他微微抬起头,注视着费雯丽身后的雕像。
许久之后,他微笑起来。
“我明白了,”他从长椅上站起来,向费雯丽行礼,“请原谅我今夜的打扰,希望您今晚有个好梦,使徒阁下。”
说完这句话,萨卡洛夫没有再停留,离开了祷告大厅。
大厅重新安静下来,费雯丽在圣台上站了一会,直到身后响起另一道含着笑意的男声。
怀特·克朗半侧着身体,靠在守夜人雕像侧面的门边,友好地问:
“我应该没有来得太早,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吗?”
看到怀特先生,费雯丽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微笑。
“我想应该结束了,”她认真地说,“萨卡洛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