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那么他在伦敦时认识的索尔·马德兰恐怕也是这个人格。
没过多久,他们坐在了老爹所说的餐厅里,这家餐厅虽然不靠海,但也有着非常优越的位置,从玻璃窗口能够看到雄伟的图拉真广场和蜿蜒流淌的台伯河。
索尔因为熟悉这家餐厅,不像叶槭流还在看菜单和酒单,直接和侍者交流了他要的酒,看到叶槭流还在对着琳琅满目的酒单沉思,问了一句:
“我可以为你推荐。”
叶槭流尽可能不那么快地放下酒单,微笑着说:
“谢谢,我对这些不太熟悉,那就麻烦你了。”
他听着索尔熟练地点完餐,出于好奇,试探着说道:
“我有些意外,你对美食的了解深入得简直让人感到惊奇。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是指名了生蚝养殖场吗?”
“是,我认为一种脍炙人口的传奇食材,不止传奇在独特的自然环境,或者千百年的演变过程,还因为原产地独一无二的历史与文化。”索尔的目光从侍者身上收回,看向叶槭流的眼睛,随意地说道,“产自不同产地的食材味道会有细微的差别,不同的年份也会对葡萄酒的味道产生影响,当然,养殖方式、风干方式、酿制方式、酒桶材质等因素也会使风味发生变化。以前我会在周末去一些法定产区,探寻当地的农户和厂家,这种细微而无处不在的改变很令人着迷。”
生蚝很快来到了他们面前,
索尔拿起小刀,握住一只生蚝,刀尖从蚝壳尾端钻入,轻轻一转一切,刀子滑进生蚝内部,紧闭壳盖在叶槭流眼前打开,简直像是主动张开贝壳,露出了脆爽饱满的蚝肉。
叶槭流见过加西亚用刀,刀刃在空气中丝滑而精准地滑行,让人能想象得出,刀子牵起一道丝绸般的血液时,会有种怎么样的美感。
而索尔用刀是一种不同的美感。
他不止熟悉刀子,仿佛还熟悉制造它的材质,知道它是如何在火焰中熔化,在高压中铸形,在他手中切开一切,杀人的武器臣服在他的手下,忠诚得像是他的臣子。
叶槭流想了想,觉得加西亚说过他在水下撬贝壳和龙虾的外壳,也就是索尔开生蚝这么熟练了。
他又一次看向老爹,感觉在谈论美食时,他的谈兴甚至要比谈起西温·艾瓦还要浓。
当然,他的品味也高得有些超出叶槭流的理解范围了。
他学着索尔的手法,开了几个他推荐的“口味温和”的生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