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费雯丽来说,这座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已经很接近于“家”了。
当然,我没有去过什么巴黎人经常去的商店,不知道任何一条街道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巴黎有多少个区……嗯,之前不知道。费雯丽在心里补充。
报纸终于看完了,费雯丽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视线从街道上撕下来。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俯身趴在栏杆上,侧过脸,枕在交叠的胳膊上,任由思绪在晚风中翩翩飘飞。
她可以说得出巴黎歌剧院的每个细节,记得辉光大教堂的双塔和露台有多少柱子,当她闭上眼睛,黑暗中就会浮现出她隔着车窗看到的街道掠影,商店橱窗里洒下明亮的灯光,女孩们的帽子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费雯丽无声地闭上眼睛。
她开始在脑海里规划地图,一张包括了巴黎大小花园的地图,听说春天的巴黎被称为花之都,或许几天之后,她就可以拿着这张地图,一个花园一个花园地逛过来了。
从西伯利亚返回巴黎,费雯丽也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功能,减轻了原先极为恐怖的体重,这让她有了更多出行方式上的选择。
她买了一辆自行车,现在就停在楼下,费雯丽给它加了一点小装置,避免它被巴黎的小偷推走。
几天之后就是我的春季回归演出了,可惜上次聚会取消了,没有机会面对面交流细节,果然还是很不方便……费雯丽叹了口气。
她的思绪随着风中的花瓣飘转,忽然间,一道温和的声音在意识中荡开:
“晚上好,费雯丽,希望没有打扰你。”
费雯丽睁开眼睛,收拢了过于散漫的思绪,从栏杆上直起身。
“没有,我很欢迎您随时拜访,”她扬起嘴角,呼吸停顿一瞬,郑重地说出了那个称呼,“老师。”
对三教会的教徒来说,“导师”是个别有含义的词,他们用这个词来称呼教会的最高领袖。对使徒来说,“导师”则代表了他们最终要献身的伟大存在。
但很早之前,费雯丽就不再用这个词来称呼那位宗教领袖了。在她心中,她的导师只会是那位她唯一信仰的主,所以她总是用“导师”来称呼祂,对她来说,这个称呼包含了她的尊重、敬畏和向往。
然而在诺里尔斯克的那次交谈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他们没有明确地谈论过,但费雯丽能模糊捕捉到那种流动的默契,一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