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观念,但不多;有隐私意识,但也不多……总之哪里都只有一小半,从头就透着股“差不多能用就行”的敷衍感。
最明显的一点,作为一个年轻人,对流行文化几乎一无所知,这方面的知识,都是我在入学密大后才有所了解的……难得我当时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很自然地接受了新知识……叶槭流带着隐约的笑意,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卡特,问:
“等我们分开后,我该怎么联系你?”
他没有打开地图,查询哈斯勒酒店的位置,原因在于和他并肩行走的卡特——对方用亲切且富有说服力的话语,让叶槭流相信了他对于罗马非常熟悉,他只需要像个跟着导游的游客一样,跟着卡特往前走就行。
“这也是我想说的,”卡特摸了摸下颌,露出深思的神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在台伯河北岸应该有一套房子,附近有家开了两百年的咖啡馆,忘记那里的咖啡的味道是很难的……但如果我的记忆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或者有流浪汉撬开我的房门,宣称那里是他不可侵犯的国土,那我只能遗憾地表示,我不能邀请你去我的住处喝咖啡了。”
说话时,卡特望着台伯河的方向,几秒后,他突然笑了起来。
“不过还是别在寻找它上浪费时间了,我想了想,酒店明显是更好的选择。”他说。
“你没有留下一点布置,防止你的房子被占屋者破门而入?”叶槭流不太理解。
虽然各国法律不同,但如果房主被发现长期不在,就很容易有无家可归的占屋者砸碎窗户,住进空无一人的房子,甚至会在房主进行驱逐时,宣告这里是他们的私人财产,拒绝离开。
卡特的目光在空气中游离。
“或许我应该这么做,但我该怎么判断我们之间谁说的才是真的呢?”他玩味地问。
“……”叶槭流发现这是个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他显然不能说,卡特不可能干出随意用一个谎言骗来别人的房子暂住这种事。
“为什么这不会是一个谎言呢?就算那其实不属于我,当我说出口时,真实也会变成被谎言覆盖的丑陋表面……相信是没有什么价值的,小朋友。”卡特笑着说。
他们和一个罗马年轻人擦肩而过,叶槭流瞥了对方一眼,无意反驳卡特的话,只是思考几秒,问:
“你说的那家咖啡馆叫什么名字?我们可以约定一个见面时间,下次我把钱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