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牙痒痒的自谦。
然而在了解到卵的存在后,叶槭流发现那应该只是清晰的自我评价。
从剧作家的角度来看,卵才是那个更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的创作者。
他不会放任故事里的角色自己行动,坐视故事望着不在剧本上的方向发展,那一个个走进他的舞台的角色,哪怕是神灵侍者,也无法摆脱他为它们预设的身份。
可就算是这样准确表达的角色,也无法得到他的更多关注。
当它们在剧本里翩翩起舞后,他就会回到观赏席,在深红窗帘后落座,观看台上角色的舞动。
他们没有见过面,叶槭流只是隔着历史的洪流,看见了几幕舞台上的对白,也无法得知这位创作者的想法。
当卵坐在观赏席上时,这位创作者心里在想什么?
他应该成为他吗?
气氛像是一曲舒缓悠扬的小提琴曲,火堆上烤肉滋滋作响,加西亚又把烤肉放了回去,顺便帮叶槭流翻了翻,仿佛他们真的在讨论一出剧目,争论其中的某个角色是否可以替代,怎么样处理能够为乐章画上更加有力的休止符。
现在讨论似乎结束了,加西亚脸上看不出对叶槭流解读的想法,捏着烤肉杆的手指也很稳定,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在加西亚再次开口之前,叶槭流抬起头,看向他,看向自己的朋友。
火光点亮了暮紫色的眼眸,让人错觉看到了一场点燃舞台的大火。
他说:
“但我不是创作者,我只是故事里的人。
“一个完成的角色有价值吗?我不知道,价值和意义那是对创作者和旁观者而言的。
“他们评判我的每个轻飘飘的词,都是我能够展露出来的真实。剧本上的每行字,每一个简单的设定,每一段能够一笔带过的时间,都是我每一分每一秒真正经历过的。
“他们能够高高在上俯瞰,因为他们不会被故事刺伤,但我办不到,因为我就在这个故事里。”
黑发紫眼的年轻人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永恒的伤疤从掌纹间浮现,火光映出了繁复的银绿色花纹,像是仍然在流血的伤口。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每个词都不假思索地从嘴里吐出来:
“每一件发生过的事,无论我记不记得,只要它确实发生过,那么即使它是剧本里没写到的部分,也在用它的暴力塑造我,打开我,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