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热”,不需要用狗狗的牙齿来额外压制,再加上叶槭流和疯狂症状一直相处得不错,也就没太在意。
但当他用暴力解决问题时,那股破坏与毁灭的欲望就会猛地窜上来,感染他的思想,影响他的念头,缠绕在他的手上,引诱他破坏他面前的一切——这还只是“毁灭狂热”这一症状较为轻微的表现。
像是刚才,叶槭流完全可以直接把护工带去悬崖,可是当他一手挡住对方的攻击后,他的心里忽然萌生出一股强烈的破坏欲,想要把对方的脸砸进墙壁里,要不是最后叶槭流想到清洗墙纸很麻烦,现在他可能就在拎着水桶擦墙了。
得控制一下,艾登·诺兰是个儒雅且身体虚弱的医生,虽然在爱尔兰不可能遇到他的熟人,但作为医生,我也不能遇到人就想把人砌到墙里……叶槭流微微皱眉,想到狗狗还在沉睡,不免有些头疼。他关掉水龙头,离开盥洗室,整理完艾登·诺兰的行李,打开手机,找出旅游团的电子票,拨打了上面的联系号码。
……
印第安纳州。
坐在前往阿奎利亚镇的车上,奥格双手交叉,搭在腰腹间,望向窗外飞逝的深红与明黄相间的秋景。
他已经听秘书简单汇报过伦敦之夜的调查结果。在三教会毁于怀特掀起的大水前,圣杯教会的调查已经取得了很大程度上的进展,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早已汇总成报告,递交至教会内部,以奥格在纽约教会的身份和地位,有权调阅其中的绝大部分资料。
苍白之火……白焰之神铸造的城市……怒银之刃……白王冠……奥格缓慢地咀嚼着这些名词,将它们一点点撕碎吞下去,通过这种办法,记住了每一个名字。
自从成为先生的信徒后,奥格就不止一次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他将成为先生的手和眼,出现在祂需要他前往的所有地方,用鲜血绘出敌人的名字,为即将发生的毁灭掀开猩红的帷幕。
然而当这样的机会终于到来时,他却只是无知无觉地待在别墅里,直到一切结束,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自己和神灵的战争擦身而过。
这次涉及神灵的大事距离他是这么近,可整件事的层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够触碰到的范围,以至于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怀特·克朗在伦敦追逐密教,对抗教会,寻找神灵……而他那时候居然在别墅里研读爱情小说!
奥格的目光依旧望着窗外,瘦削的手背缓缓凸显出青筋,苍白的皮肤渐渐泛起红意,这一幕却不会让任何人觉得美丽,只会觉得那是血河的波澜,激流与漩涡隐藏在波澜下,随时准备吞噬生命。
他从未有过如此清晰的感觉,下一次,再下一次,密教组织的图谋,神灵降临的灾厄,古代遗迹的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