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布莱克过来:
“能知道他的身份和经历吗?”
布莱克闻言跑过去,低头张开嘴,森白的尖牙间呼出一片银白色的寒雾。
柔和的月光似乎转向了冷色调,裹着雪花的冰风环绕着黑犬回旋急转,在结冰的“喀嚓”声中,叶槭流脚下的冰面渐渐扩大。
白雪一片片旋落,片刻后,布莱克抬起头,望向叶槭流道:
“他叫艾登·诺兰,是个外科医生,两年前患上了癌症,来爱尔兰是想要进行最后一次旅行,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护工,是他的护工把他推下了悬崖。”
还真是谋杀……叶槭流短暂地闪过这个念头:
“理由呢?”“嗯……他带了很多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布莱克边回忆边说。
“他的家人呢?”叶槭流垂眸思考片刻,问道。
“没有,他的父母都去世了,没有血缘关系更近的亲戚,不过他有个前妻,现在和女儿一起生活在洛杉矶,已经有五六年了。”布莱克自然地回答。
“我明白了。”叶槭流点了点头,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眉心,几秒后向着布莱克伸出手,“好了,我需要你们的能力,帮帮我。”
冰冻的弦月仰卧在海面上,空气因为寒冷而爆发出脆响,叶槭流微微吐气,朦胧的冰雾弥漫开,所有色彩都在冰雾中迅速黯淡,缥缈,得像是冻结的阴影。
屈起一条腿,叶槭流单膝跪下,将手掌按在布莱克的背上,借助狗狗们的能力,他接触了艾登·诺兰的记忆,快速而条理分明地筛选着他需要的信息。
这位外科医生今年37岁,黑发蓝眼,没有留胡须,五官清晰分明,气质儒雅,因为病痛身形略显瘦弱,皮肤也格外苍白,看起来有种虚弱的病态。
和布莱克说的一样,艾登·诺兰没有什么亲人,虽然有许多朋友,但在生命的最后,他并不想要让他们更悲伤,于是选择了远离洛杉矶,静静地等待生命步入尾声。
叶槭流跳过涉及个人的记忆,找到了关于那个护工的片段,记住了对方的脸。
苦涩的余味在舌尖上盘旋,他正准备退出记忆,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吗?”布莱克好奇地问。
“有些发现……”在所有画面消散前,叶槭流也已经了解完一切,若有所思地敲了敲布莱克的背,转头向他们解释,“他报名了一个徒步旅游团,深入爱尔兰的森林,穿越原野,直到爱尔兰岛最北端的巨人之路,路线和你说过的异种聚集地有所重叠。”
爱尔兰是徒步者的天堂,只是艾登·诺兰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还想着徒步穿越爱尔兰,很难说是什么样的心态支撑着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布莱克耳朵抖了抖,明白了叶槭流的想法:
“这条路线很危险,现在异种仍然在狩猎人类,每年都有很多徒步者消失在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