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鸽子拍了拍翅膀,飞向布满阴霾的天空,只留下了渐渐消弭的话语:
“他的戏份还没有结束,不过很快了,演出马上就要落下帷幕……”
……
下伦敦。
穿着黑风衣,带着漆黑皮革手套的索尔·马德兰站在小巷的阴影里,眺望着不远处起伏的赤红,默默计数着时间。
到了某一时刻,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平静不起波澜的铁灰色眼眸里泛起了微弱的波动。
上次他离开下伦敦时,带走了一次惨痛的失败,从那之后,马德兰就在等待。一次失误造成的后果的确足够糟糕,但并不是不能扭转。面对收缩势力蛰伏起来的裁决局,无论是公爵还是西温·艾瓦,都不会对他们太过重视,他们或许还会关注他,但不会太关注其他人。
这给了马德兰一个机会。
“怀特·克朗”是一个飘在水面上的诱饵,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但如果只是用来吸引实力受损的西温·艾瓦,或者是下伦敦的其他密教团体,未免有点太过浪费。用过一次的诱饵不可能再骗过威灵顿,而索尔·马德兰也不打算再被这些阴谋家牵着缰绳走,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包括了威灵顿公爵和苍白之火。
被鱼饵吸引来的鱼越来越多,但马德兰并没有行动的意思,他不带感情地计算着利益最大化的行动时机,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那些重要角色。
没有威灵顿,也没有西温·艾瓦,只是现在的这些,凭借“夜莺与玫瑰”完全能够应付……马德兰的身体始终没有移动,继续静静地等待着。
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卡特·拉斯维加斯会不会出现在下伦敦。
他们在等什么?
他在等什么?
……
尖塔上,叶槭流一手扶着砖石,微笑着眺望远处的汉普顿宫。
现在是计划之外的情况——叶槭流至今也没有看到威灵顿公爵,考虑到他的老家都被怀特用水淹了,他到现在还没出现,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不是不在家。
要不要进去看看……叶槭流右手轻轻叩击着砖石。
他并没有把“夜莺与玫瑰”替换成“长墙的捕鼠器”。脱离其他人视线时,他就把这件遗物放上了墨绿桌面,重新审查了一遍它的描述。
在这方面,叶槭流不怎么信任裁决局。现实里遗物的负面特性不会写在遗物上,裁决局只可能是在反复实验后才能够确定,不比墨绿桌面准确。和他想的一样,卡牌上,“夜莺与玫瑰”的负面特性果然和金斯利的说法有点出入。持有它的人的确不能拥有爱慕者,但在卡牌的描述里,这里的爱慕者限定了“异性”,一来一回,直接缩小了一半的范围。
这也很符合叶槭流所知道的神秘知识,神秘世界针对的一直是异性恋。
只是这样一来,叶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