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房间里看去。
在其他教会的教堂里,一般都会有一处忏悔室,但将军并不接受忏悔,他的仁慈仅限于死亡,于是怒银之刃的忏悔室通常只用于惩戒和苦修。
房间里只用几盏水中的浮烛照明,昏暗的烛光里,一道模糊的身影跪在将军的雕像前,上身赤/裸,双手缚在身后。
他双眼被蒙住,低垂着头颅,黑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侧,脊背上刻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每隔片刻,就会有一道新伤骤然叠在旧伤上,伤口闪烁着银绿色的光芒。
至始至终,接受惩罚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西温看了几眼,无趣地移开视线,继续走向大厅深处。
她很清楚,既然他还活着,也就意味着将军原谅了他——接下来,祂就该给好孩子奖励了。……
伦敦西区,欢腾剧院。
一晚上的外出后,叶槭流又一次回到了欢腾剧院,只是现在他的心情和出门时已经截然不同。
欢腾剧院楼下的酒吧还没关门,叶槭流打开剧院的门,让布莱克和劳拉的母亲进去,回头看了眼酒吧,又想起了他第一次来欢腾剧院时的情形。
那时候理查德带我上楼看房间,我还在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空房间,之后听他说了剧院的命途多舛才理解一点,没想到现在直接遇到了其中之一……叶槭流暗自叹了口气,关上欢腾剧院的门,从楼梯来到了剧院的二楼。
就算在伦敦,欢腾剧院的怪事也有些多得过分,叶槭流不是不觉得奇怪,只是他在欢腾剧院住了这么久,始终没发现什么明显涉及奥秘的异常,布莱克也没有侦测到什么特别之处,虽然叶槭流依旧有所疑虑,也困于无从下手。
到了二楼,劳拉的母亲立刻认出了女儿曾经住过的房间。
“就是这里,她之前就住在这里。”她似乎是担心被其他人听见,小声说道。
叶槭流看了眼,确认房东不在,才打开了劳拉的房门,走进房间里,拿出手机照明,环视四周。
理查德曾经说过剧院的场务有占卜的爱好,看起来他说得没错……叶槭流扫了一圈,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仿佛走进了占卜师的房间,还是古典派的占卜师。装着茶叶和咖啡豆的瓶瓶罐罐,随处可见的水晶灵摆和水晶球,四处悬挂的植物和捕梦网……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无一不说明劳拉对占卜有着一定的研究。
劳拉的母亲在房间里转了转,拿起一顶帽子,递给布莱克,充满期许地问:
“这顶帽子可以吗?”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布莱克能够找到她的女儿,但她知道叶槭流拥有着神奇的能力,和他同行的布莱克大概也不例外。
布莱克接过帽子,在手里转了转,低头嗅嗅气味,摘下脑袋上的棒球帽,把劳拉的帽子戴了上去。
“足够了,没问题,放心吧!”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