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带着笑意,对叶槭流说:
“抱歉了,但是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吗?”
叶槭流完全怔住了,他的眼前依旧模糊,无法看清物体的轮廓和形状,可他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阿维兰?”
不可能,阿维兰不是灯之道路的天命之人,不可能接近多重历史之门……
不,他一直以来对知识的狂热和好奇,并不是因为他信奉辉光……
他知道多重历史之门,他知道我能够打开多重历史之门,所以接近了我,他一直想要知道世界的真实,却因为什么而在林地前停驻……
阿维兰的手微微收回,似乎想要撤离,叶槭流没有力气抓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试着去开启阿维兰的思想。
浩如星光的微芒在叶槭流的意识中亮起,勾勒出模糊的银色小径,叶槭流穿过轻柔的叹息和呢喃,努力去触及小径尽头紧闭的门缝。
他原本不可能开启阿维兰的思想,毕竟阿维兰并没有失去意识,可或许是他的渴望太过强烈,一瞬间,无数感情和记忆的碎片流星般从门缝里飞出,混杂在庞大的知识洪流之中,向叶槭流一股脑涌来。
在阿维兰的思想里,叶槭流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阿维兰低头看着叶槭流努力抓住他的样子,有点想笑,却又有些无奈,就像是看到了缠着他要去钓鱼的弟弟妹妹,于是阿维兰伸出融化的手,轻轻拍了拍叶槭流的脑袋,就如同当初他笑着抚摸弟弟的脑袋。
他知道叶槭流已经做得很好了,但站在这里的不应该叶槭流,是啊,这是他一直在期待的,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动摇过的梦想,这是他的舞台。
他出生在冰雪覆盖的千湖之国,记忆中夏季永远温和短暂,在漫长的冬天,父亲教他滑雪,小小的他踩着滑雪板在雪山间越野,从山坡上一跃而下,他们会和其他人一起打冰球,越野滑雪,跳台滑雪,北欧两项;夏天他们会全家出动,骑着自行车沿湖环游,在湖边烧烤露营,驾船掠过湖面上的天光云影。他一直很有天赋,无论是什么样的运动都难不倒他,他的体力甚至比成年人更充沛,在外面玩上一整天也不会感到疲惫。
父亲教会了他如何在冬季的冰湖上钓鱼,让他爱上了从湖中拎起鱼的那一瞬间,每当他外出冰钓时,弟弟妹妹们总会像冰球一样缀在他的身后,他不想被他们打扰,于是每次外出冰钓都是一场斗智斗勇。每每他总能甩掉这些小尾巴,然后拎着满满一桶鱼回家,母亲总是会站在门口亲昵地责怪他,而弟弟妹妹们则会在他的战利品面前破涕为笑。
那一天,他一如既往独自出门冰钓,照旧拎着满满的鱼,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一群裹着斗篷的男人从他家的方向走来,他们全部将面孔隐藏在兜帽下,他和他们擦肩而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