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容景眸光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将锦盒打开,里面整齐地叠着一件大红的锦衣华服。他从里面将衣服绽开,是一件男子的艳红织锦长袍,谱一拿出,整个房间似乎都明亮璨华了数倍。他轻轻翻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云浅月轻声问,“什么时候做的?”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你猜?”
容景低下头,细细地看着织锦红绸上细密的针织,祥云勾勒的图案皆是双面绣法,他看了片刻,低声道:“你给我绣鸳鸯戏水的时候。”
云浅月想着猜得真准。
“原来你那时候就想嫁给我了。”容景轻轻一叹,“早知道,我便不要拖这么久了。”
“去屏风后自己穿上试试,看看是不是合适。”云浅月催促他。
“好!”容景点头,起身站起来,进了屏风后。
云浅月站在柜门前,看着屏风内映出的那一个朦胧的影子,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一个纽扣他就要系上半天,她忽然很感动。容景这个男人,他用十年磨一剑,别人看到的是他处处筹谋,手眼通天,可只有她知道,他从来没敢求太多。她已经是他所求的极致了。她忽然很想看着他穿上她为他做的新郎官的喜服,于是抬步走向屏风。她的脚步很快,几步就来到了屏风后。
锦衣雪华穿戴的他,如玉无双。织锦红绸着身的他,艳尽天下。这两种世间绝顶的颜色出现在他的身上,不显半丝突兀。
云浅月顿时痴了。
容景本来低着头在系纽扣,见云浅月突然闯进来,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那一双清泉的眸子中涌动着某种情绪,软软的,绵绵的,比他往常温柔地看着她时还要缠绵不止数倍。
云浅月被这样的眸光看着,呼吸微微一窒,不受控制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问,“合适吗?”
“自然是合适的。”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纤细的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微哑,“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待我不足我待你十之一二。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你待我亦是与我待你一样。”
云浅月被他的情绪感染,不满地嘟囔,“你冤枉我,我对你本来就是极好的。”
“嗯,你对我是极好的。这个天下,除了你,再无人如此疼我了。”容景声音极低。
云浅月受不住容景微微带着伤色的满足和幸福,这种感情,他传递给她,几乎将她的情绪崩塌,她伸手捶了他一下,嗔怒道:“本来就该我疼你,你还想要谁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