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倾捂住胳膊,脸色青白交加地看着莫离。
莫离冷脸以对,一双眸子连半丝温度也无。
夜天倾丝毫不怀疑只要他硬闯或者动手,莫离手中的剑绝对不会再客气。以他的武功和莫离差了不是一点半点。那么再动手的话,他被销落的也许就不仅仅是刚刚这半截衣袖了,他凤眸阴沉,却是再不敢轻举妄动,但这么些年来从来无人敢对他放肆,终究是忍不住恼怒,转头对云孟怒道:“云大总管,这就是你们王府的护卫,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太子不敬!”
云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没想到莫离居然真敢对太子殿下动手。他定了定神,对夜天倾躬身一礼道:“太子殿下恕罪,这也不怪他,他是我家小姐的贴身侍卫,只奉我家小姐一人命令。即便是太子殿下也是一样不例外。”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护卫。既然如此护主,为何还导致月妹妹受伤?这等失职的护卫还留着有何用?”夜天倾怒火不出,阴沉地看着莫离。
“我家小姐就这一名贴身隐卫。而那刺杀的人是百名死尸。以一人对百人,太子殿下想必也能想象当时情况危险,这也不怪他。”云孟虽然心中对夜天倾不满,但他毕竟是太子,只能耐着心解释。
夜天倾冷哼一声,刚要再说什么,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大笑,“本太子老远就听到这院子里热热闹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圣的太子殿下!百闻不如一见,天圣太子殿下的丰姿当真是无人能及啊!”
夜天倾猛地转头,只见南凌睿正走进来。
南凌睿没有身穿西凉太子的服色,而是一身华丽的锦袍玉带,因为昨日和夜轻染一起中了容景的算计,上吐下泻了一夜,好一番折腾,导致今日面色有一种虚脱的苍白,手中打着仕女图的折扇,走路一步三晃,他目光定在夜天倾被莫离斩断了半截的衣袖上,笑得放肆邪魅,这一番褒扬,却是极尽能事地笑话了夜天倾。
夜天倾看到南凌睿嘲讽邪肆的笑容以及明显人都能听出他贬低的话语,脸色霎时阴沉,他眸光冷寒地看着南凌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步三晃地走路,道:“原来是南梁睿太子!都言睿太子风姿独具,今日一见果然令本太子大开眼界。”
“哈哈,那是自然。本太子向来是风姿独具,别人学不来的。”南凌睿仿佛没听出夜天倾看着褒奖实则贬低的反话,大笑起来。手中的仕女图展开得更大,明晃晃的阳光照耀下,扇面上的仕女百媚千娇。
夜天倾大概是没想到南凌睿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