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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林三酒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不过此时她已经快要热化了,自己还能撑多久还是个问题,更是一点多余的恻隐之心都挤不出来,只皱着眉头看了胖男人一眼。
隔着玻璃,胖男人的声音模糊不清:“外面……热……能走了吗?”
林三酒大概也猜出他是什么意思了,摇了摇头示意不行,提步就走。车子散发的热气让本来糟糕的情况更加难以忍受了,她实在忍受不了停下不动。
见她要走,那胖男人一下子急眼了,一把推开车门:“我跟你说话呢,你站住——你不是就在外头走吗,我……”他话音未落,猛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这声尖叫里充斥着令人发麻的痛苦感,甚至盖过了发动机的声音。林三酒忙一回头,发现胖男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刚一接触到外头的尾气,就爆起了一串串的水泡——
鲜红充血的水泡在他的皮肤上挤炸了开来,胖男人的脸上、手上,简直像是被泼了滚烫的开水似的,触目惊心地绽出一片片破碎的皮肤。他的痛叫还在持续,林三酒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扶着卢泽稳住身体,抬起脚,一脚就将他踹回了车里,接着重重的关上了门。
痛叫声一下子轻多了,眼看着胖男人的烫伤似乎也不再继续了——林三酒喘了口气,与卢泽交换了一个惊魂未定的眼神。
原来不是她的能力下降了,而是室外的温度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寻常人一暴露在被尾气加温蒸腾的空气里,竟然连皮肤都出现了烫伤反应——
“别想了,快走吧!”一向多话的卢泽也开始惜字如金了。
两人匆匆地走出了车龙,离开了成百上千台发动机,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穿过了马路,走上了种着树的人行道,两人不敢耽误,直朝着购物中心的方向赶去。
路边的树叶早已经失了绿色,片片焦黑干枯,蜷缩在树下。时不时地,林三酒就会看见几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皮肤的每一寸都是烫伤,身体早已经没有了起伏。
再坚强也好,林三酒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她有些恐惧、有些反胃地吞咽了一下,嘴里却干干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咱们把剩下的可乐喝了吧!”身后传来卢泽干哑的声音。
林三酒想了想,把最后一罐可乐掏出来了。可乐不补水,但超市里食水有的是,没必要在外头煎熬着受这种罪。过去一口气都喝不完的可乐,这个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