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无十三的人?!”
没回头,纯良兀自继续,“不是姓吴的吴,是虚无的无!那他为什么要叫无十三?!”
站到正房门口,沈叔少见的接茬儿,“为什么呢?”
“因为他说他自己是个无名无姓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姐无妹无子无女无妻无友之人!!”
纯良高声道,“但是这些,也只是十二无!还有一个无!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转过脸看他,就见纯良在月光下得意洋洋的一抬脸,“无敌!!!”
呵~
我无声的发出一记浅笑。
沈叔苍老的唇角也抿出笑意,无奈的摇头,被我搀扶着进入正房。
院内的纯良继续唱起歌曲。
漫天的苦涩中,他既像那个唯一的清醒者,又似那个不愿醒来的醉酒人。
扶着沈叔到炕边坐好,他关节好像很硬了,坐在那仿佛只有高大的骨架,皮肉枯槁,如同干枝。
我耐心的帮着他摆好打坐的姿势。
转过眼,却见沈叔放在膝头的手默默比划着剪刀,貌似夹着空气。
我微微蹙眉,“师父,您在做什么?”
“呸呸呸,吐三口,发的誓,不作数”
沈叔苍着音,“老天爷,你是我的好朋友,咱们比划个剪刀手。”
“师父,您干嘛呀!”
我握住他的手,“您自己剪是没用的,反弹您知道吧。”
“师父对不住栩栩”
沈叔牵着唇角,呼吸缓慢,“我说过要帮你拿回命格,但我没做到,我要和你取消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