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麟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听到苏易的话顿时嗤笑一声,说:“我救的人是她,跟你没什么关系,要谢也是她来谢我。”
黑蛇忽然走过来,看了苏易一眼之后附到厉麟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
厉麟微一挑眉,然后抬眼看了苏易一眼,对黑蛇说:“你守在这儿,人醒了给我打电话。”
黑蛇一愣,这不应该是老七的活吗?
但还是言听计从的停下脚步,然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易转身进了病房。
韶清是局部麻醉,昏睡未醒只是因为极度紧张之后神经放松产生的疲倦感。
透明的液体一点一滴的输送进她的身体里。
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的红润的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就连一直粉粉嫩嫩的唇此时也泛着白。
直到李局打电话来详述了案情起因经过,苏易才知道,知道那伙人本来盯上的是母亲,韶清是被无辜牵连进去的,在听到韶清是为了阻挡其中一名凶犯对母亲行凶而徒手抓刀的时候,苏易整颗心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紧了,他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她那只小小的纤细的手,是怎么握住刀刃的。
医生说如果刀口再深一点,她的手就废了。
她一定很疼。
“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让法院判最高的刑期。”
苏易的声音带着无尽寒意。
一转身,发现韶清醒了,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他声音一哑,沉声道:“我先挂了。”然后走过来说:“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韶清摇了摇头:“没有。”
苏易坐在病床上:“麻醉退了吗?疼吗?”
“没有,都感觉不到。”韶清说,整条手臂都是没有知觉的。
看到苏易的脸色,就忍不住说:“其实不是很疼,就刀割的那一下,有点疼,后面都没什么感觉了。”她说的当然是假话,那种刀割肉的感觉,现在想想都头皮发麻,当时疼的她整个人都麻了,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只不过没必要让苏易知道,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并不会减少她的痛楚。
苏易说:“对不起。”
韶清笑了笑说:“又不是你绑架的我。”
苏易说:“那些人盯上的是我母亲,你只是被无辜牵扯进来。”
韶清还是笑:“那就说明我命里该有此一劫。”
“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