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意思是等自己成年了,他更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变得‘普通’一点,不想那么特殊。”
“这么看来,路见星他不是那种完全没有想法的。”展飞站定。
“他不说,不代表不明白。”
“他对你呢?”
盛夜行想点头,又不太能确认下来,只得靠自己的理解答道:“我还不太敢确定……要他亲口说一句‘盛夜行我喜欢你’,真的很难。”
“我觉着吧……他看你的眼神就很不对劲。”
展飞嘬一口汽水,那气势像喝酒似的。
盛夜行提起瓶子和展飞碰了一下,爽朗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观察仔细。”
“好兄弟。”
展飞和盛夜行默契地碰了一下拳头,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把汽水喝得见了底。
五月的阳光够烈,够热,晒在校服面料上有种被抚摸触感。
盛夜行伸手去接住从树梢间洒下来的碎光,眼神越飘越远,直到望向校园外的一些高层建筑与桥,再将目光落到飞驰过马路的汽车上。
外面的世界很大。
外面的世界又容得下他们多少?
盛夜行和展飞撞了下空荡荡的易拉罐瓶,开口打破沉默:“对了。”
“嗯?”展飞看他。
“明年招飞你一定要报。”盛夜行说。
关于即将面临的“人生岔路口”,展飞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他没有太过于在意。
听盛夜行主动提起来,展飞反而好奇了:“你这么上心?”
“嗯,因为我也想,”盛夜行笑一笑,“但是我过不了的。精神、生理,各方面。”
展飞呼吸一窒,没再多问,只是接过盛夜行喝光的空罐子,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将其扔进垃圾桶。过了好一会儿,展飞才点点头,像是听进去了:“好。”
因为市二校园的“特殊性”,老师们更注重学生的生活方面发展,对学业要求并不高。
展飞成绩并不是特别好,过一本线都算吃力,在听取了盛夜行的意见之后才开始减少了课外娱乐时间,偶尔顾群山想打球约不到人,还会抱着篮球在教室里抱怨几句。
路见星耳朵尖,自然会听到一些,有事儿没事儿拿手机查,过了好几天才搞明白怎么回事。
数学课上到一半,路见星还会突然从抽屉里把亮着的手机拿出来,盛夜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