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曾耀祖抬了抬下巴:“他不也没跪。”
张柳壬看那趾高气扬的曾耀祖一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有什么事赶紧说来。”
祝云璟和曾耀祖把事情分别说了,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苦主,对方欺人太甚,那张知府听罢一拍惊堂木,怒目向祝云璟:“你光天化日之下使人砸了别人的铺子,还敢恶人先告状!好大的胆子!”
“他先烧我铺子的。”祝云璟沉声提醒道。
“你可有证据?”
“有人证。”
“你店中伙计自然向着你说话,怎可做人证。”
曾耀祖得意洋洋地瞅着祝云璟,祝云璟微微摇头:“张大人,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张柳壬张口就要拒绝,对上祝云璟略带玩味的目光,瞬间又踟蹰了起来。他也算是人精了,已经看出面前这人绝不是外头传的来自江南无根无基的小商户,一时间瞌睡都醒了,犹豫再三,就怕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终是将人请去了后堂说话。
祝云璟也不与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我是定远侯府的人,那铺子是定远侯的,我看你最好识相点,少帮着那些商人做恶事。”
那张柳壬闻言面色一白,差点没跪地上去,定远侯?那不就是茕关的总兵大将军吗?!曾家这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他竟然还帮着!
张柳壬好一阵后怕,立刻变了脸,殷勤地叫人上来好茶,点头哈腰好不谄媚:“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莫与我这瞎子计较,那曾家人不识好歹,放火放到侯爷的铺子上了,罪加一等,您放心,下官定会秉公处置!”
虽然祝云璟没有明着说,但张柳壬已经猜到他就是那传闻中的侯夫人,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把人得罪彻底,祝云璟却并不领情,哂道:“张大人与这扈阳商会往来密切,还敢跟着他们一起开青楼,倒是胆大得很。”
张柳壬一脸讪然道:“您这话说的,下官怎敢做这样的事情……”
“做没做过你自己清楚,何必与我解释,”祝云璟不以为然地打断他,“也罢,侯爷与你本井水不犯河水,也犯不着为这事就参你一本,不过……”
张柳壬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满头大汗地看着祝云璟,就听他慢悠悠道:“侯爷初来乍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多事情确实难办,部下也不买他的账,那陈副总兵……听说张大人与他走得颇近?”
“您误会了,下官与那陈副总兵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就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