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了这份闲情逸致?总不能是因为那日之事侯爷食髓知味,对孤起了心思吧?”
贺怀翎的眉头蹙得更紧,他以为祝云璟会羞于提及那日之事,没想到他半点不避讳,还能用之讥讽自己。
见贺怀翎这般反应,祝云璟的声音更冷了三分,字字句句都带着怨毒:“贺怀翎,收了你的心思,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孤迟早要杀了你。”
贺怀翎心下一声叹息,方才语气里那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温柔亦随之散去:“臣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许士显,他当真已不在殿下庄子上了吗?”
既然已经得罪了祝云璟,不防得罪个彻底,没有必要再拐弯抹角。
“许士显许士显!你到现在还找孤要许士显!”祝云璟气极,抄起手边的一方砚台就朝着贺怀翎扔了过去,贺怀翎没有避让,砚台砸在他胸口掉落地上,四分五裂。
门外的王九听着里头的动静,缩了缩脖子,暗叹这定远候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偏偏就把太子殿下得罪狠了,火气全撒他身上了。
暖阁之内,祝云璟恨道:“孤告诉你!许士显他跑了!他若是还在孤一定先杀了他!你现在就给孤滚!别再踏进东宫大门一步!”
贺怀翎深深看着他,祝云璟眼角发红,眼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化成水溢出来,僵持片刻后,贺怀翎垂眸,拱了拱手:“臣告退。”
贺怀翎没有犹豫地起身离开,身后再次响起了瓷器摔碎的声响。祝云璟满头大汗地倒回榻里,双手抱住不断痉挛的腹部疼得直抽气,该死的……他要杀了贺怀翎,一定要杀了他!
从宫里出来后贺怀翎便去了衙门办差,一直到日落才回府,刚进家门,管家匆匆来报,说下午的时候有人送了两样东西过来:“是用一块黑布包着的,我只瞅了一眼,不敢擅作主张,还请侯爷定夺。”
管家将东西呈上,贺怀翎掀开黑布一角,里面赫然是一封呈给皇帝的奏疏,下头还压着一本账册。贺怀翎将那奏疏打开,目光当即便沉了下来,这封奏疏竟是那已经被砍头了的景州知府杜庭仲所书,是为弹劾江南巡抚方成鹏、盐运使廖炳丰等十数官员与景州盐商勾结、沆瀣一气,贩运私盐!
按杜庭仲奏疏中所言,那本账册是出自景州当地最大的盐商之手,里面记载着的全是贩运私盐和贿赂官员的证据,后其家中管事因与主家不睦,生了嫌隙,才将账本偷出,交到了杜庭仲手中。
贺怀翎翻了翻账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