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笑话的吏员,都满心惊异的围了过来。
这个吏员的字,是他们所有人之中写的最好的一个。
如今连他都对这个少年的字感到吃惊,甚至于不顾身份主动求起了墨宝,那这少年的好到了什么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
“嘶~”
“笔画锋棱明显……”
“小友,能不能也与老夫写上一副?”
一脸鄙夷的坐在那里自顾自喝着茶水的那个姓元的年轻吏员,在韩成拿起毛笔往文书上写字的时候,一张脸就黑了下来,此时听到了众人赞叹,以及不住的求墨宝的声音,一张脸变得更黑了。
一个乡下的野人罢了,同样是关陇出身的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今天因为一些事情,心气不太顺,又看到这样一个家伙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看文书,就忍不住的出声讥讽,却没有想到,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这样的大嘴巴!
这脸是真疼。
不过最令他感到恼火的还是这些刁钻的同僚,那一声声在他听来故意夸大的赞扬,简直就是一道道朝着他的脸无情的胡乱拍打的巴掌。
一个乡下的野小子,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已经顶天,字能够好到哪里去?不用想就能知道,这肯定是这些刁滑的同僚为了嘲讽挖苦自己,在那里故意夸大其词。
被人这样对这里胡乱的拍打,元姓年轻吏员自然是不能忍的,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放下手中茶碗,走向了韩成这边。
他要看看韩成写的字是什么样子,然后在狠狠的把韩成以及这帮歪曲事实的同僚狠狠的鄙薄一番。
“就这样的字,也敢……”
元姓青年走过来胡乱扫视了一下文书上韩成签下的字,心里冷哼一声张嘴就要讽刺。
话说了一半,一扫而过的目光似乎发现了什么,又重新落了回去,然后剩下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这字,还真担得起这样的赞扬。
这元姓年轻吏员看着韩成在那上面签下的字发了一会儿愣,又上下打量了韩成两眼,一声不吭的转身出了屋子。
不走是不行了,因为这屋子里他现在已经待不下去了。
韩成撇了一眼那年轻官吏走出的背影,微微摇头笑笑,您没事了就坐在那里老老实实的摆弄您那放了羊油的茶汤不好吗?非要嘴贱来嘲讽自己,反派死于话多这样浅显的道理您不知道吗?
“不是谦虚,真不是谦虚,小子就会写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