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他的王者之剑……
“太上皇驾崩了。”
谭嘉恍然间惊醒,一身冷汗打湿了床榻,宫女太监小步快跑的脚步声连绵不绝,吵吵闹闹,哀嚎不止。
“陛下,太上皇驾崩了……”黄公公从太极宫一路小跑到福宁宫,气喘吁吁向谭嘉禀报。
“驾……崩……”谭嘉呆坐在床,直至天大亮。若说此前谭嘉还能心存一丝侥幸,此刻背后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谭渊驾崩,意味着他与谭深之间失去最后的扭绊,兄弟相残再无回旋可能,叛乱必须平,这一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陛下?”太医们聚在福宁宫,轮番为谭嘉把脉。
“方太医,这……”
方太医摇了摇头,“陛下心系太上皇,太上皇驾崩,陛下精神受到巨大冲击,难以接受现实,陷入呆滞状态。”
“俺也一样。”周太医抚着胡须回答道。
“俺也一样。”刘太医点头表示赞同。
“俺也一样。”胡太医挤进寝殿,还没来得及把脉。
“来人。”谭嘉仍旧目光呆滞,轻声唤到。
“陛下醒了!陛下果真人中之龙,仅用了两个时辰便恢复。”方太医跪在地上奉承道。
“是呀!有些人三五年都很难清醒。”其他太医交头接耳,跟着奉承,最后殿内众人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传旨,捉拿反贼李淼,相府上下,全部收押。”一夜没有休息好,谭嘉感觉疲惫极,说完便倒在床上,干涸的双眼缓缓闭合。
谭嘉登基之时就动了换相的想法,然而李淼朝中党羽众多,地位稳固,且是己方最重要的幕僚,可制衡朝中多支党羽。如今谭渊驾崩,谭深兵至陪都,正如田方所言,鞠守仁和登徒对谭嘉而言太重要了,一定要稳住两个人,绝不能让两人生出反心。李淼作为通缉登徒的始作俑者,是时候推出来祭天,向登徒展示诚意。
谭嘉一觉醒来,福宁宫外聚集大批李淼党羽,前来求情。
“乱臣贼子,你们都想反吗?”谭嘉衣冠不整,对着殿外破口大骂。
众臣不解,仍坚持谏言道:“陛下三思,李相对谭国兢兢业业,怎么可能谋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废材!一群废材!李淼假传圣旨,排除异己,妄图挑拨朕与战神关系,祸国殃民,其罪当诛!”谭嘉列举李淼罪状,令宫外众臣无言以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