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唐忠不敢大意,万一再冲出来几辆马车,惊到圣驾,他这颗脑袋怕是不够砍。
谭嘉的辇车抵达,唐忠还未请示,谭嘉大声嚷道:“还在等什么,攻府!”
唐忠正欲下令,谭庸主动打开府门,“臣弟拜见皇兄!”谭庸单膝跪地,手中尚方宝剑拄在地上。
“又在等什么。”
“是。”唐忠得令,示意禁军抓人,谭庸不等谭嘉允许,起身再次张开双臂拦在登府门口。
“臣弟这做什么,违抗圣意,是想造反吗?”谭嘉低沉的嗓音突然撕心裂肺,厉声吼斥,禁军闻声,纷纷剑指谭庸。
“登徒的家眷不能动。”谭庸毫无惧意,面对万千白刃,不退一步,
“哈哈哈!”谭嘉捂着肚子大笑,“好,很好!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废材有脾气,今天就拿你这个废材祭剑。”
“皇兄怕是有什么误会,臣弟在此劝皇兄一句,莫听小人谗言。”谭庸此时此刻已陷绝境,这场赌局从此刻才正式开始。
“六王爷原来还把指挥使当人,朕可是看着指挥使叼着骨头进宫,朕还以为六王爷把指挥使当狗。”谭嘉当着所有禁军的面这样说,唐忠的面子是彻底挂不住了。虽然即便谭嘉不提也会传开,但终究只敢背后讨论,谭嘉身为一国之君,开口说了这事,以后禁军们都要口无遮拦,这辈子别想走出这片阴影。
“没错,唐忠就是谭家的狗,谭家人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谭家让他放毒蛇,他不敢放毒蝎。”谭庸话音刚落,谭嘉和唐忠脸色同时阴沉了下来,两人的心中同时想起一件往事,心中泛起相同的疑虑:十几年了,怎么突然提起二皇子,莫非谭庸知道些什么……
“谭谭谭……谭庸,就算是狗,也是朕的狗,轮不到你来教训。”提起二皇子,谭嘉心就发虚,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多年,如今已登上皇位,还有什么好怕,“谭庸,朕再问你一遍,让不让路?”
“不让。”谭庸没有片刻迟疑,立即回答道。
“你这是自寻死路!”连谭庸这废物都敢忤逆他,这天下还有谁能将他放在眼里,遵从他的旨意,不论缘何,欺辱唐忠的面子要找,忤逆圣意的面子更要找。
谭嘉与谭庸目光相对,两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杀意,同时拔剑,同时出手,剑刃与剑刃在夜空中碰撞,擦出一道道火光。
“住手!住手!别打了!”由于道路都被禁军封禁,田方只好下车步行,田方气喘吁吁仰着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