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都是儿臣的错,若是当时……”
“过去了。”谭渊想来,也是自己玩砸了,若当时早些封王,将储君定下,登家的坟头应该早就长满草。
“汪公公死了,他一定已经在回都城的路上,此前臣早有部署,西境至都城沿途严加盘查,发现登徒踪迹,当场击杀,绝不姑息。”李淼在旁汇报道。
“李相先退下。”谭渊让汪公公重返暗阁就是为了伺机取下登徒的性命。登徒身兼战神之名,又是为谭出征,此时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昭告天下谭国容不下有功之臣,李淼这波马屁拍的谭渊很不舒服,谭嘉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臣告退。”李淼推出御书房,心中很是不悦,他这般安排还不是为了这对父子,竟然不念自己的好,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出了皇城,李淼登上马车,掀起车帘,匕首指在胸前。
“李相别来无恙。”杀手扯下遮脸的面巾。
“你是四殿下的人。”李淼见过这个人,虽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但他可以确定这是谭深府中的下人。
“李相好记性。”杀手收起匕首。
“你不该在这里,四殿下封王,无诏不得返回都城。”李淼一直都是谭嘉一派,对谭深多有提防,看对方的意思不是杀自己而是有事要谈,如今谭渊立谭嘉为储君,他的地位稳固,没必要见谭深,更没必要与其勾连。
“小的劝李相还是坐进来,否则怕是性命不保。”
“杀我你可想过后果?”匕首已经归鞘,李淼自认对方很难一招内取自己的性命,宫门的禁军离自己不过几步,只要一刀不成,也就没有机会。
“小人为何要杀李相?是皇上和太子想要李相的命。”
“你胡说什么!”李淼身为谭国宰相,岂能说杀就杀,就算自己犯大错,至多也就是革职。
“殿下让小的给李相带封信。”杀手说着脱掉黑色夜行衣,夜行衣内衬上用朱砂写满小字,“小的静候李相的回复。”
登徒拿到五千两白银,立即驾着破旧马车离开凉城,出了城门,分五百两现银给朱受。
“谢登爵爷,小的保证,有登爵爷的地方,小的绝不出现。”五百两白银对朱受来说可谓是巨款,但人的贪婪永无止境,朱受可不满足于这五百两白银,墨光墓中的宝藏,他也要。
登徒前脚刚走,朱受就转道返回二牛山,趁着夜色再次下墓,在地下二层整整折腾了一夜,除了一堆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