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的背脊,步履蹒跚,他们从未见将军如此落寞,即便胡须已泛花白,但在军中仍表现的精力充沛,仿佛永远不会衰老。
“天意,也许这就是天意……”任天正躺在床榻,不禁老泪纵横,顺着眼角滑落,侵湿被褥。
“天又如何,天又如何!”漆黑的营帐中反复传出低沉的自语,如同诅咒一般,萦绕、包围,死死捆绑。
“我的命,没有人能够阻止!”天色见亮,任天正一夜无眠,恍惚中坐起,叫来侍卫戴甲,拔剑,统令全军。
“清点三千精锐,随本将进城入宫早朝,其余人等,全军戒备,红色烟火为号,随时准备攻城。”任天正跨上黑色高头大马,三千重甲骑兵紧随其后,掀起滚滚尘土,气势汹汹奔赴中庆。
巴戎摒弃传统游牧生活,学习周谭建造城池,废除氏族长老制,仿效周潭设立朝堂,选拔各氏族中贤能之人,执掌朝堂,经过四十年的效仿,这套封建集权制度已经完全取代传统长老议事模式,成为国家的船舵。
清晨,百官入朝,叩拜李氏,汇报不算广阔的国土上发生的各种奇闻,大到各地灾患,小到降雨降雪。
“不好了……不好了……”中庆城卫一脸慌乱,两腿颤颤巍巍,嘴里磕磕巴巴喊个不停。
“闭嘴,御前口无遮拦,拖下去庭杖二十。”
“陛下,任天正带兵进城……”城卫也知自己犯了忌讳,跪地求饶。
“什么!”朝堂众臣听闻任天正带兵来了,各显恐慌之色,曾经肃穆的大殿,顿时人声嘈杂,然而没等朝臣们辩出所以然,马蹄声已到殿外。
身穿重甲的兵士开路,身旁簇拥着重甲亲卫,腰挎李氏亲赐宝剑的任天正踏入朝堂,殿外骑兵将大殿团团围住。
朝堂众臣哪里见过这场面,被吓得慌了神,只有庞源面无惧色,上前质问道:“任天正,你什么意思,重甲上朝,身带着兵刃,将陛下置于何地。”
“何地?”任天正没有取下面甲,直指龙椅上的李仁昊道:“不就在那坐着。”
“放肆,来人呀!将这个不懂规矩的乱臣贼子拖下去砍了!”殿内的禁卫军早就被吓傻了,殿外的禁卫军顶着重甲骑兵,分不出人手。
“谁敢!”任天正拔出先皇亲赐宝剑,举过头顶。
“你……你是要反吗?”庞源仍无惧意,与任天正四目相对,厉声喝道。
“是又如何!”任天正手中长剑压在庞源肩头,顶在庞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