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夏言拱手道。
严嵩淡笑道:“原因很简单,今上出手料理了藩王,却没有动天下的异姓权贵,是因为藩王是自家人,今上收拾起自家人来,外人说不得什么,但不要忘了,藩王也是权贵,权贵是一体的。
料理了藩王,异姓权贵会不会担心有一天今上的刀会劈在他们的头上,所以权贵们一定会非常警惕,上下勾连,做好应变的准备,甚至不惜狗急跳墙!
而天子这个时候需要做的就是淡化掉藩王之事的影响,从而降低权贵们的戒心,今上怎么可能会在会试的策问题中去考藩王镇封被废这样的事?
今上难道是想要询问天下举子,藩王料理了,下一步是料理贵族,那岂不是可笑至极?”
夏言叹服道:“在下愚昧,严兄所言当真是醍醐灌顶,一语惊醒在下这个梦中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