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拿捏住节奏,这才笑道:“要娶韶华也不是不可以。”
张太后眼睛顿时一亮问道:“杨廷和有什么条件?”
“夺寿宁候候爵,贬为庶民,此生不得复爵,并昭告天下!”
“什么!”张太后没想到内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一个根本不可能,根本无法接受的条件,张鹤龄要是被夺爵,张家瞬间就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就连她这个太后从此也别想再抬起头来。
张鹤龄都快瘫了,他为什么要促成女儿和永王的婚事,还不就是为了自己以后能一直作威作福,他最喜欢看见的就是那些大臣对他恨之入骨,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样子。
可一旦被夺爵,那就算女儿嫁给了永王,就算能成皇后又能怎么样,或许他死了以后张家还能富贵,可他都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身后事!
“姐……太后。”张鹤龄惶恐道:“臣以为永王若是继位为君,那皇后之位事关国体,若是外朝非议,只怕君上也会难做,臣恳请太后还了婚书,退了此婚……”
张鹤龄怕了,女儿能不能当皇后和寿宁候府还能不能存在谁轻谁重?要他取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你们先回去吧,哀家有些累了。”张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儿臣告退。”
“臣……”张鹤龄不想走,可看到姐姐满是落寞的神态,只得欠身而退。
出了慈宁宫,任兴当即迎了上来低声道:“主子,钱宁跪在乾清宫外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朱厚炜脚下一顿,嘴角泛起一缕冷笑道:“先让他跪着,待到酉时带来见本王。”
“是。”
钱宁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宫外,十月天气虽寒,却比不上他心里面的冷之万一。
民间的谣言让钱宁知道他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不过永王没有直接下手,想来便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心腹,为了给陛下留下点颜面罢了。
可他若是不知好歹,只怕大祸临头之期不远。
结束了也是解脱,总好过这几个月来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永王没有召见,钱宁明白这是惩戒也是敲打,所以他跪的很直,哪怕两条腿早已经没了知觉,却依旧强撑着没有倒下。
天色渐黑,任兴走到钱宁身边冷笑道:“钱指挥使,王爷在御书房见你。”
钱宁舔舔干涩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有劳任公公了,任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