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了?”豹房内正喝着稀饭的朱厚照抬眼看了看张永。
“吵的很凶。”张永点头道:“永王直接骂韶华姑娘是毒妇,还说永王府若是有她,只怕是子嗣断绝,永无宁日。”
朱厚照嘿嘿笑道:“朕这个弟弟在去湖州前可不是这性子,如今看看他在湖州玩的风生水起,朕羡慕呐。”
张永悚然一惊。
“这次厚炜是把舅舅家给得罪狠了,只怕母后哪里也不好交代,伴伴,你说该咋办呢?”
张永苦笑道:“这是太后想要成全寿宁候府,换了婚书又定了婚期,要想太后改主意,恐怕没那么容易。”
“确实不容易。”朱厚照嘿嘿笑道:“不过朕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母后不得不把婚事给退了。”
张永洗耳恭听,却见朱厚照闭口不言,倒是无奈的很。
“去,让厚炜来豹房,朕要和他面授机宜。”
张永领命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慈宁宫内张太后与寿宁候看着哭哭啼啼的张韶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太后知道朱厚炜不想娶张韶华,昨天小儿子说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就是明显的推脱之辞,还小?
她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为先帝生下了两儿一女了!
小儿子为什么不愿娶张韶华,张太后想不明白,她也不用去想,于是怒道:“他人呢?”
“走了。”
“走了?”张太后眉头一皱道:“去将他找来,韶华不要哭了,你的事自有姑妈为你做主,自古以来,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他来自主。”
张韶华这才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钱宁倒还算识趣。”回到大院的朱厚炜听闻昨日发生的事后淡然一笑,不过这事朱厚照都已经知道了,他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淮艺馆被锦衣卫抄了,一秤金也被押入了大牢。”燕天元说这话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心有戚戚。
朱厚炜摇了摇头道:“说起来这一秤金也是苦主,他要举告劫人的贼并不算错,之所以会被锦衣卫收拾完全是因为锦衣卫需要宣泄怒火,另外也是向本王表明立场,玉儿和本王说过,她虽然沦入风尘,但那几年她也多受一秤金的照顾,哪怕一秤金是想把她当成摇钱树,可这也并不算错,这样吧你去一趟锦衣卫和钱宁说一声,让他放了一秤金,也不要为难苏淮艺馆,就当本王欠他一个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