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本时空的历史最后到底会走向哪一方,张潜已经彻底无法看清楚。
“大师兄,大师兄,巴陵郡王又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想面见大师兄!”中军帐外,忽然响起了甘州刺史郭怒的声音,隐约带着几分兴奋,“他人已经到了军营门口,要不要我把他带进来?!”
“巴陵郡王,他居然还没死心?”张潜的眉头挑了挑,沉声询问,随即,又摇摇头,沉声命令,“不必,让他先等一会儿,你自己先进来,我找你有事安排!”
“是!”郭怒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走入中军帐内。连气儿都顾不上喘均匀,就躬身行礼:“大师尽管吩咐,是提前去为弟兄们准备粮草辎重,还是返回中原联络各路英豪,师弟我”
“不急!”张潜吸了一口气,轻轻摆手打断。然后,上下打量已经成年的郭怒,心中百味陈杂。
他在昨天夜里,就已经知道自己为何在第一次见到李隆范之时,就举止大失方寸的原因了。尽管,他非常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大师兄,那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您尽管吩咐就是,师弟我唯你马首是瞻。”郭怒被他看的心里发虚,再度拱起手,低声催促。
张潜又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扶住了帅案,“你到底是相王的人?还是临淄王的人?什么时候投靠的他们?在我认识你之前,还是认识你之后?”
“冤枉!大师兄我冤枉!”郭怒闻听,立刻扯着嗓子高声喊冤。“我的确跟李隆范是旧相识,但是,我却跟相王和临淄王,以前都素无往来!”
“何必呢,二师弟,你会做,我也会查。无凭无据,我又何必把你叫过来诈你?”张潜也不生气,静静地等待郭怒自己喊了个够,才继续低声说道。“更何况,从我离开长安之时起,骆怀祖那边就几乎失去了联络。待我率部杀过了赤岭,联络反而重新变得通畅。长安城内发生叛乱的消息,只用了十几天,便送到了我手上。”
“冤枉!大师兄,我从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郭怒又惊又怕,本能就想摸怀里的护身手铳。然而,忽然想到,此物乃是张潜亲手为自己打造,对方不可能没有防备,登时,手臂又软软地垂了下去。
“我没问你是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什么时候投奔的别人。”张潜见此,心中愈发如同明镜一般。叹了口气,他从帅案后站了起来,缓缓走向郭怒。落在地上每一步,仿佛都重逾万钧。
“我,我”郭怒被逼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