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同行,为了尽快平息事端,也会主动为官兵提供各种帮助,甚至与官兵配合平叛。
然而,这句大实话,却显然文不对题。非但二当家王春秋听了之后,冲他撇嘴冷笑。大当家白富贵,也将愤怒的目光转向了他,“老三,不懂你别跟着瞎掺和!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我只是觉得二当家想得太多。”三当家卢方圆不敢顶嘴,低下头,委委屈屈地嘟囔,“咱们又不是当地人,做完这票买卖,跟了苦大师结算了尾款,立刻躲入太行山中就是。至于了苦大师为何要请这么多人来牛刀杀鸡,关咱们屁事?!”
“闭嘴!”白富贵再度厉声呵斥,目光却已经变得柔和许多。缓缓将头转向二当家王春秋,他皱着眉头跟对方商量,“老二,五十名官兵,即便是诱饵,咱们一炷香时间也能拿下了。即便了苦和尚没安好心,想花钱把咱们骗出来让官兵围剿,咱们速战速决,等大队的官兵赶来,咱们也早就跑远了!”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王春秋摇了摇头,随即轻轻拱手,“大当家,按理说,这些年,咱们没少帮白马寺干脏活,了苦住持出卖咱们,肯定得不偿失。可这次他没出正月就开始跟咱们联络,前后耗时三个多月,只为杀一个出来测量天象的文官,还唯恐咱们一家寨子做不好……”
“邹班头说了吗?了苦的这个仇家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越听越觉得心里发虚,大当家白富贵忽然将头转向葛衣猎户,快速核查。
“说是姓张,没说官多大。但是,他路过县城的时候,县令没有亲自接送。”葛衣猎户做斥候多年,经验非常丰富,想了想,再度快速给出了答案。
县令没有亲自迎送,说明了苦这位当官的仇家,要么级别没多高,要么就是没啥实权的清贵官。无论属于哪一种,此人遇刺之后,都不会让朝廷将大伙当做叛军来征讨。
想到这儿,白富贵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气。笑了笑,再度将目光转向二当家王春秋,“老二,钱咱们都收了,人也来了,咱们总得对了苦大师有个交代。大不了,一会儿多撒一些斥候在周围,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扯呼。”
“大当家英明!”二当家王春秋也知道,队伍不能说走就走。否则,惹恼了苦和尚和其背后的白马寺,一样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补充,“不过,我建议再多稳一手。让黑风寨和黄叶寨的人先上。那官员是个出来做事的,肯定不会带太多钱。而砍了他脑袋的寨子,也不过比别的寨子多拿五百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