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知道了!”春风阁的女管事,突骑施舞姬竹君温柔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带领波斯舞姬和东瀛舞姬,一起向武延秀、武延寿兄弟俩行了个礼,转身,蹑手蹑脚离去。
众乐师也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辞,转眼间,春风阁内就变得冷冷清清。
“二哥,请用茶!”武延寿迅速收起全身上下的淫邪,像换了个人一般,快步走到矮几前,给自己和武延秀都倒了一杯春茶,笑着发出邀请。
清幽的茶香,立刻将酒气冲散。武延秀的脸色,也随着茶香味道的飘散,变得柔和了许多。跟上前,缓缓跪坐于地,低声奚落,“你倒是会享受!这是雀舌?市面上刚推出来就被抢空了,很多人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不是我会享受,而是这里的主人手眼通天。只要舍得花钱,世间有啥新鲜东西,阿始那家族弄不来?”武延寿难得谦虚了一回,笑着摇头。
“那你还赢阿始那家族的钱,并且一次就是上万吊!”武延秀眉头轻皱,冷笑着提醒,“刚刚赢了别人上万吊,转头又来媚楼吃酒狎妓。你就不怕别人在酒里给你下泻药!”
“多大个事情啊,谁还会从正月记到四月底?更何况,阿始那家族,又不是输不起?”胖子四哥武延寿耸耸肩,对自家二哥的担忧不屑一顾,“我继续在这里喝酒狎妓,招待宾朋,用不了一年,年初赢走的钱,就又回到了阿始那家族的库房里。他家因为恼恨我赢钱,不肯用心伺候我,才是傻子!”
“你总是有道理!”武延秀无法赞同胖子的“歪理邪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眉头再度缓缓皱紧,“那次你怎么知道,姓张的肯定会赢?当初几乎所有人都压的都是珍宝阁?”
“二哥是因为这事特地前来向我问罪么?还是觉得我当时应该压李令月那个**赢?”武延寿忽然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独狼一般,收起了笑容,将肥硕的身体缓缓崩直。
迅速意识到,对方不是自己的下属,武延秀努力放松自己的表情,抬起手,主动为武延寿续水,“你误会了,老四!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情。只是好奇,你当初判断为何如此精准?至于那个**,我巴不得她赔得去卖身还债才好!”
“怎么可能?她可是圣上的亲妹妹!”武延寿用胖胖的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做不忍目睹状。随即,又将手迅速挪开,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笑着补充:“当初我私下里跟你说过的,珍宝阁未必稳赢。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姓张的有多少手段,